被指控的中国间谍向菲律宾城市、警方行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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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FI 华语 -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 (@RFI_Cn) February 28, 2025
王永毅、吴俊仁、蔡绍煌和陈海涛（均为音译、Wang Yongyi, Wu Junren, Cai Shaohuang, and Chen Haitao）等五名中国男子因涉嫌收集菲律宾海军在南中国海附近的图像和地图而于1月底被菲律宾调查人员拘留。
菲律宾国家调查局（NBI）称，这五名男子曾操作无人机暗中监视菲律宾海军，并指在他们的手机上发现了敏感地点和舰船的照片和地图。菲国家调查局的一名高级官员告诉路透社，这些人被指控犯有间谍罪，最高可判处二十年监禁。
路透社无法确定这些人的律师，也无法确定他们打算如何辩护。这些中国男子没有公开谈及被捕一事，通过中国驻菲大使馆向他们提出的问题也没有得到答复。
据路透社对这两个团体在菲律宾媒体发布的文章和多媒体帖子的审查，这四人是由中共对外影响力网络监管的民间团体的领导人。
2022年，王永毅、吴俊仁、蔡绍煌三人通过中国支持的团体向位于吕宋本岛的打拉市（Tarlac）和警察部队捐款，并继续在各种活动中接待官员至2024年。路透社无法确定捐款的原因。
打拉市是菲律宾主要军事基地的所在地，其中一个基地供菲美两军在年度军演中进行实弹演习。菲国家调查局称，在这些人的设备上发现的地点不包括该地区基地的照片。
路透社发现，在被捕前的几周内，所有五名被拘男子还至少与中国驻菲国防武官李建中见过一次面。此外，图片和视频还显示，王永毅、吴俊仁、蔡绍煌在2024年至少三次与李建中会面，其中包括去年5月李建中为上述民间团体在马尼拉的办事处揭幕时。这些人捐款的细节、他们与李建中的互动以及与中共的联系以前都没有报道过。
路透社披露的这些关系超出了菲律宾调查人员的公开声明，调查人员称这些人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合法组织的“无害”成员。
菲国家调查局称，这些中国男子是在“紧追”行动后被捕的。菲国家调查局没有说明这些人涉嫌为谁工作。但中国政府否认了间谍指控，中国官媒指责这是“抹黑策略”，并称菲律宾的对华政策“正在滑向冲动、非理性的深渊”。中国外交部和驻菲大使馆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马尼拉市市长办公室在回答路透社的问题时说，“捐赠契约和摩托车……都被认定是符合规定的”。马尼拉警方从上述男子手中获赠了摩托车。打拉市市长和两支涉事警察部队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菲律宾没有专门的反外国干预法，但在与中国的紧张关系日益加剧的情况下，目前正在起草一部法案。根据指导原则，菲政府机构可以接受捐赠，但外国当局的捐赠必须获得总统批准。
学术界和非营利组织“透明国际”对这种捐款做法提出了批评，指菲律宾官员们有时利用这种捐款索贿。路透社在此案中没有发现行贿的证据。
由菲律宾退役海军少将裘德·王（Rommel Jude Ong）共同撰写、本月发布在“社会科学研究网络”平台上的一篇学术论文称，中国企业和侨民网络是推动中国政府议程的“关键中介”，菲地方政府很容易受到“经济激励和捐赠”的影响。中方称，包括澳大利亚在内的一些国家试图通过新法律来抵御外国干预，这正破坏双边关系。
中共统战部负责监督华人华侨开展的影响力行动，曾被中国领导人习近平称为“法宝”。美国国务院称，“通过宣传和操纵易受影响的受众和个人”，中共已渗透到世界各国政府。
最近几周，菲律宾逮捕了至少八名被指控的中国间谍。他们的被捕加剧了中菲之间的紧张关系，这两个国家有着共同的海上边界，并对南中国海争议水域有着相互冲突的主权主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