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封闭难研究 西方学者忧加剧知识落差
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美媒指出,外国学者愈来愈难对中国进行研究,以取得中国拥有的知识,但中国依然可以从外国开放社会习得专业知识,恐让知识落差加剧。(欧新社)
华尔街日报(WSJ)8日报导,随着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专题)不断收紧政治控制,限制日常资讯的取得,并规范部分公开话题的研究,外国学者愈来愈难进行中国相关主题研究,包括实际前往中国考察和取样,这让许多西方学者忧心,中国可以继续在公开的西方社会习得专业知识,但西方无法探讨中国拥有的知识,久而久之可能加剧彼此的差距。
自2012年习近平上台以来,西方学者在中国的处境不断恶化,武汉肺炎大流行期间情况更糟,而许多中国学者也无法出国,中国大专院校还会控制视讯会议平台上的跨国对话。中国去年重新开放边境以来,许多外国学者对重返中国犹豫不决,因为传统上的面对面访谈、档桉研究和实地考察等都变得更加困难,他们及与他们交谈的任何中国人都可能面临被拘留或失踪等安全风险。
纽约(专题)市立大学约翰杰刑事法学院研究性别与法律问题的副教授李克(Ke Li,译音)表示,以前访问中国时,她能直接与当地法官交谈,有时还会熘进法庭旁听审判,现在几乎不可能,「对一个民族学者来说,这就像(研究)被判死刑」。与此同时,一些中国研究人员也停止与外国同行分享数据,避免违反「数据安全法」,从而使审核研究成果等变得複杂。北京一所顶尖大学教授直言,「数据安全法」措辞广泛、模煳,让学者备感焦虑。
「美国学术团体联合会」(ACLS)採访十几名中国议题学者后指出,有些人不得不更改研究领域。例如,加州(专题)大学尔湾分校中国历史副教授包爱梅(Emily Baum)表示,她原本计画在2020年利用「傅尔布莱特」(Fulbright)奖助计画访中,研究传统算命如何演变及保持流行,但随着防疫管制和宗教敏感性增加,她不得不放弃,「我不太有把握能找到够多材料」。
加拿大(专题)亚伯达大学政治学家哈斯马斯(Reza Hasmath)则表示,由于政治敏感性,愈来愈少中国调查机构愿意支援外国学者,有些机构开出一场学术调查的报价甚至高达5万美元,十年前才不到1万美元。
普林斯顿大学即将发表的报告显示,从2012至2017年期间到2018至2023年期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资助的中国相关研究计画数量减少一半以上,其中社会和经济科学领域的下滑最为明显。此外,该基金会资助的中国实地研究拨款也减少近75%,目前尚不清楚这是因为该基金会不愿支持以中国为重点的研究,还是因为学者出于恐惧或不便而放弃寻求资助。
上述严峻挑战正在影响学术成果,一些西方学术期刊的编辑表示,他们看到愈来愈多研究依赖数据为主的量化分析,而非实地考察的材料。伦敦政经学院副教授、「中国季刊」编辑希尔德布兰特(Timothy Hildebrandt)表示,对数据的日益依赖催生「不一定有趣或重要的研究」。在此情况下,一些研究人员只能诉诸毛泽东时代对中国的研究方法,例如中国共产党文件、官方媒体报告和其他资料的文本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