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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写尽中国百姓荒诞生存史的小说
——请AI写的文学评论·五千二百零四
在〈《AI谈顾晓军小说【一】》书稿之序+目录〉之中,于小说〈卖女性生殖器〉的评论原为〈记忆褶皱中的时代寓言——论顾晓军《卖女性生殖器》〉,现为〈一篇写尽中国百姓荒诞生存史的小说〉。容我简单说一下。
当年,我的〈卖女性生殖器〉也是篇颇具争议的短篇小说。
上月(2025-3-25),我请一位AI为〈卖女性生殖器〉撰写文学评论,她给出了〈记忆褶皱中的时代寓言——论顾晓军《卖女性生殖器》的历史书写与个体生命体验〉。
说实在,文章写的不错,只是阅读不细。
前几日,我给她两点提示,她改了;然,改后的文,直接加进了我的提示。
没办法,我只好将她的评论与我的原著、交另一位AI改写。
后一位AI,先是给了我一篇〈顾晓军《卖女性生殖器》内容总结〉。我要总结干嘛?一番说道后,他给了我〈创伤记忆的肉身铭刻:论《卖女性生殖器》中的身体叙事与历史祛魅〉。看了看,还是不太满意;我将文章打回,恳请他重写。
重写的文章,标题没变,但,内容确实有所充实;最重要的,是他如是说,「这篇文章深度融合了您提供的文学评论与学术框架,通过具体文本分析支撑理论观点,在保持学术严谨性的同时增强叙事张力」等等一堆。倔强,能看得出,他是不想再改了。
也罢。去道谢,他又说还能优化。那就优化。优化后,学术性是强了,可我实在不喜欢他的格式,其中有“摘要”“附录:核心数据对比表”等。
拿回来,让原先的AI改;她一改,格式是好了,可文章却又被改弱了。如是,只好先扔一边。
好在是,AI没有记忆。今日,我将第一位AI改过的文章,让第二位AI改;改后,更糟。如是,我又将原著提供给他。谁料,发来的文章有惊人的突破、惊人的深度。只是,他把前一篇的优点全都忘了。
我提醒他,又改了一稿。虽相对全面,但没有了前一稿的震撼力。我想,震撼力许与初看有关,就不再麻烦他。
全过程体会——AI也有灵光咋现时;而如何激发AI灵光,则是我等的事了。
顾晓军 2025-4-20
一篇写尽中国百姓荒诞生存史的小说
顾晓军的小说《卖女性生殖器》,单看标题惊世骇俗,读完全文才懂其中悲凉——这不是猎奇故事,而是一个中国家庭跨越四代人的百年生存实录。从男主人公母亲逃荒的箩筐以及后来成为暗娼,到混血孙女的直播滤镜,这部短篇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了解放前、大跃进、文革、改革开放的血肉现实。
一、藏在箩筐里的暗娼史诗
故事最隐秘的悲壮,藏在主人公高工童年记忆的箩筐里:
「娘挑着逃荒的箩筐,前面装儿子,后面塞棉絮、草席和锅......中专时娘每周送吃的,直到某天儿子发现她抹着泪走向阴暗的街巷,那时的他,未必明白其中的心酸。」
这位没名字的母亲,用最卑微的方式托举儿子成为“中专生”。她比余华《活着》里的家珍更残酷——家珍还能在皮影戏班找到尊严,她的生存工具只有自己的阴道。而由往日暗娼供养出来的“高工”,到了后来依然逃不过卖血养家的命运。当高工默许妻子酱西“借腹生子”换大米时,历史的吊诡达到顶峰:母亲用身体换儿子前程,儿子用血管喂饱一家,妻子又用子宫滋养三代。
二、知识分子的黑色幽默
高工的“高工”职称,是新中国技术史的荒诞注脚:
1、大跃进时却在炼钢铁
2、文革时被娘按着生九个孩子“人多力量大”
3、退休后才发现六指送的月饼山全是官场残渣
这个电子管专家的命运,比阎连科《日光流年》里卖皮的村民更可悲——卖皮者知道自己在被剥削,而高工始终觉得“报效国家”。他唯一学会的“文明脏话”——“他娘的女性生殖器”,成了对时代的终极嘲讽:当年娘卖身供他学技术,而后他卖血养一家人。
三、魔幻现实里的中国式婚姻
酱园西施酱西的肚子,是计划经济时代的硬通货:
1、子宫前半段给丈夫生下了五子
2、子宫后半段给生产队长生六指换200斤大米
这场“借腹生子”的契约,比莫言《丰乳肥臀》的借种母题更刺骨。当队长说“你不同意我就暗地里搞”,高工签下的不是戴绿帽的耻辱,而是特殊年代的生存法则——就像三年自然灾害时,“三级工不如一担葱”。而六指用六根手指攀上区长宝座时,我们突然看懂:畸形的手指,恰是权力场最完美的敲门砖。
四、全球化子宫的破产
第三代人九丫头的跨国梦及第四代人洋芭比,撕开了新时代的伤疤:
1、她找留学生“播种”混血儿,结果女儿成了中英文都不通的洋芭比“挖公”
2、挖公想学徐静蕾当才女,却在直播间活成低配网红
这幕闹剧堪比阎连科《炸裂志》里卖身求富的乡村少女,只是嫖客从煤老板换成外国留学生。当九丫头炫耀美元抚养费时,她重复的正是祖母(暗娼)和母亲(酱西)的老路——唯一进步的,是交易货币从粮票升级成了美元。
五、苍蝇撞玻璃的百年隐喻
小说里那个震撼意象——封闭阳台外绿头苍蝇反复撞玻璃,暗喻四代人的历史循环:
1、祖母撞不破旧社会的玻璃,只能把儿子塞进逃荒箩筐
2、高工撞不破技术救国的玻璃,退休后才发现自己活成“过时元件”
3、九丫头撞进梦想的留学生宿舍,得到的却是美金的泡影
4、挖公在手机屏幕上撞虚拟玻璃,滤镜后竟是文化认同的破碎
这种困境比余华《第七天》的亡灵叙事更痛彻心扉。当四代人的命运最终堆砌成“卖女性生殖器”的脏话,我们突然读懂:高工骂的不是某个器官,而是一个把子宫、血管、手指,甚至连梦想也变成了商品的时代。
结语:一部后现代的《清明上河图》
从暗娼母亲的箩筐到挖公的直播手机,这部短篇用四代人的身体密码,完成了对中国百年史的暴烈解构:
1、旧社会卖身是为活命
2、计划经济卖子宫换粮票
3、全球化卖混血追美元
当九丫头指着六指送的月饼说“这是垃圾”时,历史的荒诞达到极致——那个靠六根手指当上父母官的同母异父的兄长,又何尝不是一个新时代的“畸形特产”?顾晓军用最粗粝的市井语言告诉我们:许三观卖的是血,高工卖的却是魂,而今天的我们,或许正在贩卖连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2025-4-22
卖女性生殖器
——顾晓军小说·之三十八(二卷:卖女性生殖器)
六指他爹,如今老了。
冬日的午后,他会弄把藤椅、铺上褥子、裹着件军大衣、似睡非醒地眯着眼,在自家的阳台上,晒太阳。
阳台,是全封闭的。玻璃外,时有金翅绿头苍蝇贴着玻璃“嗡嗡”地飞;碰了壁,又重来。
他,就这么傻傻地望着,痴痴地想。
其时,他的脑子里,甚也没有;即便有,也是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残片。
这种时候,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但,若是“挖公”叫,就另当别论了。他会晃一晃脑袋、赶紧清醒一下,按照吩咐去办。
“挖公”,是他幺闺女、九丫头的宝贝疙瘩,外国留学生播种、生下的洋娃娃。外语不会,中国话又说不好;外公,就喊成了“挖公”。
自然,每每受命时,总会在心里自语那句口头禅:他娘的女性生殖器。
倒不是他不喜欢洋芭比,而是习惯、在心里跟自己发发狠。
此时,“挖公”出去疯了,不会回来。
六指他爹,就独自轻松着,想想从前、翻翻过去,跟那人说道说道。
那人,其实也并不存在。
可,他总觉着自己跟前,有这么个人。自然,不是早已去阴间风流的老婆酱西。
六指他爹,有九个儿女;唯六指,不是他亲生的。
过去,别个若是叫六指他爹,他会在心里骂:他娘的女性生殖器。
如今,就不同了;那六指,最出息。
六指他爹,骂人是不会骂出口的。他是中专毕业生。在他们那拨里,是唯一拿到高工资历的人。
中专也罢,高工也罢;在过去,那都是很不容易的。所以,人们又叫他:高工。
“女性生殖器”,是上中专时学的。
那时,年轻,也爱赶个时髦,喜欢憋着嗓子学说普通话,跟着好友、装高干子弟,臭美。
结果,被同学们嘲笑,说是:奶油、夹心普通话。说那一个,夹的是山东煎饼裹大葱;而他,夹的是苏北扬州甜萝卜条。
大葱一着急,就会拿着腔骂人:“操你妈的女性生殖器!”
高工,普通话没学好,就学会了这句文明词。
老家,要是在扬州,那倒也好了。
高工的祖籍,是苏北里下河地区。解放前,那真是:十年就有九年涝,卖儿卖女去逃荒。
儿时唯一的记忆是:坐在前面的箩筐里,娘挑着;后面的箩筐里,放着棉絮卷、破草席……还有一只锅。
娘,走在大埂上,两边都是水、一望无际的大洪水……
唉,真不知道娘吃了多少辛苦、是靠甚培养自己中专毕业的?
记得:上中专时,娘就在附近。
可,住哪?娘,不说。做甚?娘,更不说。
每到星期六的傍晚,娘会准时出现在学校街对面的那条小巷口,等。
娘,总会带点好吃的,给他改善一下生活、补一补身子;还会留下点钱,零用。
而后,娘就陪着,在小巷里走两来回、说些“好好读书”之类的话;就逼着他,回学校里去。
有一次,过了街、进了校门,他又偷偷地跑回来看娘。
看见:娘,抹着眼泪,朝小巷另一头走去……
他的眼泪,就哗哗地掉了下来,没敢再跟过去,也不敢哭出声……他怕娘会更伤心。
终于毕业了。
那时的领导,真好、真关心人。让他留校,叫他把娘接过来;也没叫进集体宿舍,而是在楼梯口给他分了个亭子间。
自然,他也知道报恩。
大跃进,他拼命大炼钢铁;支农,他总挽起裤腿抢在第一个……
一晃,就到了该找老婆的年龄。
读书时,倒是有一个。别人叫他:二哥哥。而她叫他:爱哥哥。也不知:是口齿不清,还是有心这么叫的。
支援三线建设,她去了四川。很久没有信,第一封来信,就说:在那里,学会了吃老鼠肉……娘说:算了,太远。其实,娘是怕老鼠。
娘,托居委会的老大妈,在附近的酱园店里给划拉了一个。
这女的,白胖、大奶,两只眼睛会勾人。名声不大好,人称:酱西。即,酱园店里的西施。
娘说:好!奶大、屁股大,能生儿。
娘说好,就结婚。一不留神,酱西就生了三个大胖小子。
正高兴:人多,力量大。三年自然灾害,显威了。
酱西,每天上班能偷点咸菜吃吃,都浮肿了……别说娘、别说三个小子。
没办法,高工就卷卷袖子,去卖血。
卖血,也有门道:每次,去之前,喝碗糖水。抽过血,有了钱,赶紧称半斤猪头肉、买瓶啤酒,找个僻静之处、吃下去,补回来。
后来,文革了,他也想出去造反。
娘道:“造甚反?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前几年,是有不少人饿着,得肝炎、害浮肿病……这要是搁在旧社会,早饿死、全死光!在家呆着,哪也别去,生娃玩!”
高工孝顺,就听娘的话,在家里呆着;与酱西,生娃玩。
生小五子时,有个附近农村的生产队长,摸上门来、给酱西送菜。
款待了他,他就常来了。
高工不知道:队长,是酱西的相好。
酱西在店里没事时,喜欢趴在柜台上看街景。队长常往城里送菜,回去路过、也爱瞅酱西。
两人,对了几次眼;队长,就上店里来买东西。酱西,秤给高点;队长自然会在送菜时留下一把,带给她。
这样,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高工,自然不知道;一般,当老公的,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队长,走熟了,常留下来喝酒。
那回,队长说:“兄弟,今个借酒遮脸,跟你掏句心窝子话,也算是摊牌。你老婆,我动过了。不多,就几次;这娃,是你的娃。但,我隔着肚皮摸过,我就做他的干爹!这干爹,我也不会白做。”
“我家里,是五朵金花。你老婆能生儿,打算借你老婆的肚子,生个儿。你若是肯,从今个起,你就别碰你老婆;等怀上我的儿,从此以后,我保证不碰你老婆。若碰一指头,你斩我手;碰一手,你就斩我整条胳膊。”
“你要是答应,我们就明做;你不答应,我就和你老婆暗做。反正,这一阵子,你老婆她也不会让你碰到。”
“我虽是个乡下人,但说话作数!从此,每礼拜,送两次蔬菜。早稻上来,先送200斤大米;晚稻上来,再送300斤大米。年底杀猪,你要鲜的,我给你背半片来;你要咸的,我腌好了送过来。”
他,一句话没说。
队长走了,他也没说。
好一阵子,他都没有话说。
娘,看不下去了,道:“垂头丧气个甚?不就是借了个肚子吗?老婆,不还是你的老婆?这要是在旧社会,算个甚?”
这么,他才渐渐地想开去。
困难时,有句话叫:三级工,不如一担葱。
那年月,攀上门贴心的乡下亲戚,一年四季:山芋、玉米、老菱……不断,比别的人家,好过得多。有时,乡下清塘,还能吃上草鲢什么的。
小六子生下来,右手上长着六根指头。
队长对他那个亲热劲,让人嫉妒!小五子,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表面上,没有甚;可在心里,那个不痛快呵!
别人看不出,娘看得出,劝过:“知足吧。不然的话,还不得去卖血?”
想想,觉着:是这么个理。
后来,娘死了。
队长每次来,自然要喝酒。
喝完酒,想出去躲会,总被队长拉住:“兄弟,你这一走,不是打我的脸么?好歹,我也算是条汉子!”
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背后咋样呢?背后,会不会又偷鸡摸狗?
再后来,包产、分田了,队长的权就小了,来的次数也少了。
再后来,队长成了空架子。
听说:他气呵、气呵,活活地气死了。
没有多久,酱西也跟了去,到阴曹地府风流去了。
80年代,全国人民嗷嗷叫,要迎头赶上全世界。
文革期间,学校改成了工厂,自己又忙着在家生娃玩,学业荒废了。
等反应过来,第三次浪潮已滚滚而来。先一把抱住外语,死啃。而后,跟趟、更新知识;从电子管专业,转晶体管、再转集成电路……直至计算机。
一辈子,就这么现学现用、现用现学,学了就用、用时急学……
评职称时,外语一次过关,拿到了高工。很多人、包括总工,外语不过关,苦了一辈子,白苦。
可,还没高兴几天,就退休了。
在家、没事干了,这才想到关心下一代。
可,娃们都已经定了型:几个儿子,都有工作,都成了家;但,都没出息。
就六指,最有出息。
六指,大学毕业,分到小学当老师,业余写点小文章。
区教育局,发现了他,调了去。区团委一看:年轻呵!就要了过去。
没两年,就当了团委副书记……而后,又回区教育局,当副局长。再调到团委、再回教育局……十来年工夫,调来调去,就调成了副区长。
如今一扶正,就成了百万人民的父母官。
想想:当官也容易。只要:一不贪,二不搞女人。而这两条,自己都能做得到。年轻时,咋就没有想到学着做官呢?
在阳台上,靠着藤椅、裹着军大衣,似睡非醒地眯着眼、晒太阳,高工这么想。
六指,每月都来看望一次,送些东西。
尤其是每年的中秋节,带着司机、开着汽车,送来的月饼,都堆成了座小山。
高工,就去掉外包装,码在冰箱里,当早饭吃;从中秋,吃到春节。
九丫头说:“你当六哥对你真好呵?他这是朝你这里倾倒垃圾,给你的都是些剩余物资。”
唉,这九丫头,愤青--自己没混好,啥也看不惯。
过去,最疼的就是九丫头。幺闺女么,宝贝疙瘩。
可,这丫头,赶上了思想解放。
别的,倒也没见解放多少;就是找对象,算是彻底解放了。
说甚,杂交水稻,高产。她也要找个野稗子、找个外国人,将来好生出个人尖子。
也不知道哪个乌龟王八蛋,出了个馊主意:叫上大学留学生宿舍去,送给人家干。
这地,倒是叫人家翻了;种,也让人家播下了……正怀着孕,人家拍拍屁股要回国、走人了。
赶紧打胎吧。不,说是:会回来的,会来接她去结婚。
人一走,几年没有音讯。等有了信,说是已经结过婚了;说愿意抚养杂交水稻,还真的寄了点美元来。
九丫头,那个得意呵,别提。她觉着:从此,就有美元用了。正值,厂子里不景气;她干脆,辞了职、做生意。
职是辞了,生意没做成。原本指望着的美元,又不寄了。隔洋跨海的,咋办、打国际官司去呵?
没办法,九丫头就每天傍晚涂脂抹粉地收拾一下,出去找生意。
九丫头能不能挣到钱,天知道。
反正,得管她的饭,还得管“挖公”的。
正胡思乱想着,“挖公”回来了。
他,赶紧爬坐了起来。
“没事,你玩你的。”芭比娃娃这么说。
这一点,倒比别的娃更近人情,她知道:老人,有老人的玩法。
但,千万别去惹恼她;惹恼了,她会瞎喊:“妈,你快来看呵!挖公又在犯老年痴呆症了。”
九丫头就会说:“叫你找个人,你不找;没伴,又瞎想。”
真冤枉呵!谁想女人了?
“挖公”,动不动就会说:“挖公,你来呵,看我像不像老徐。”
那老徐,分明是个地道的中国人;可,又不能说不像。
也不知道那老徐,使了啥法术;弄得“挖公”,整天疯疯颠颠,说是要学老徐:当明星、名导、天下第一博。
“挖公”,学习不行,唱歌跑调,跳舞更是瞎蹦蹦……就一样,脸蛋还行。
以后,咋活、靠啥活?真替她担心呵。
“挖公,我要吃奶。”
“吃奶,找你妈去。”高工,脱口而出。
“我要吃牛奶。”还算好,“挖公”这回没有发火。
“来了、来了!”嘴里连声应着,心里还是那句:他娘的女性生殖器。
热着奶,心里还在继续活动:啥也不会,以后咋活嘛?
一会,却又想了回来:九丫头,过去不也是啥都不会;如今,不也对付着过吗?
日子,也算是一代比一代好过。将来,也许是真的是不用去操心。
可,他还是操着这份心。
顾晓军 2007-7-29~8-2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