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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卞莉轻生一事,着实在矿院沸腾了好一阵儿;尤其在徐爽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她再一次下决心,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她在心里又盘算着调动了,她曾有过两次联系调动又两次失败的惨痛经历……
自徐爽1999年从省城告状回来,周围的人就拿另外一种眼光看她了。尽管人们也对校领导不满,也时不时地说三道四,论长论短,但敢和领导较真儿的却寥寥无几。如果一个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人们会无私地给予同情。但倘若这人不愿接受这种待遇,一定要“支棱”起来,像个人物似地较真儿,讨个说法,比如,同徐爽一样,跑到省里闹腾闹腾,人们就看不顺眼了,觉得过了分,越了界,甚至有人还背地里指责她不够“厚道”——这不是坏咱矿院的名声吗?
矿院有史以来出了两个“告状英雄”:徐爽算一个;在她之前,有一个男教师,是教哲学的,因为十多年前助教评讲师时,有人倚仗权势挤了他,他就开始四处奔走讨说法了。先是往省里跑,后到北京申诉。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最终,正义能战胜邪恶。不知是他运气不好,还是在他看来天大的事,别人拿着当芝麻粒大的小事一桩,官司始终打不起来,上面也一直没给说法。而他经常放下手头的工作上访,耽误了教学与科研,学校更有理由卡他了,所以,直到现在还是个“老助教”。开始,人们还替他打抱不平,后来,见他十几年如一日到处申诉,都成了上访专业户了,有人就悄悄说“这人不正常,有病,离他远点”。在矿院的家属宿舍区里,如果有人在路上碰到他提着包外出,就知道他要干啥,便打趣道:“呵呵,又要去了?” 慢慢地,这个人便游离于正常人之外了,还成了矿院人潜意识里“神经病”的代名词。
现在又出了个“女神经病”,矿院人在背后嘀咕:“难怪人家都说老处女古怪,是这么回事耶!一个职称,今年评不上,明年再评嘛,还折腾到省里去告状?真是一条筋!”“还是个预备党员呢,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甚至在于卞莉了却了自己的生命之后,人们还不忘拿徐爽和她相比“是的,要是于卞莉,再也不会干这等事儿。可惜,于卞莉……她……嗳……”
1999年12月中旬,徐爽作为预备党员即满一年了,不出所料,党委研究讨论时,一致认为徐爽没能处理好个人与集体和组织的关系,为了自己的“私事”,撂下本职工作,不远千里去上诉,本身就违背了作为党员的标准,故做出预备期延长一年的决定。对此,徐爽也不是太在乎,本来就觉得自己不像党员,离党的要求还差得很远,阴差阳错被人拉着混入了革命队伍,为了这个队伍的纯洁,为了给党挽回影响,延长就延长吧,反正自己的职称今年也没戏了,只好等明年了。
等2000年一评上职称,就打请调报告,走人,这鬼地方也呆腻了。不过,到时再联系接收单位恐怕来不及,应该早点作准备。徐爽当时脚踏两只船,一边考虑如何申请加拿大移民,一边想着调动工作。两边都不保险,两边都得鼓捣着。
1999年底,她将自己的材料整理好,先发到深圳特区的一所普通高校。不久,便收到那个学校人事处打来的电话,听起来像一位广东人,大概是位中年男人。他说,对徐爽的材料很感兴趣,他们恰好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希望徐爽能尽快到他们学校面试。徐爽告诉他,由于操作事故,自己的职称问题还没有解决,明年肯定没问题。问,能否缓一缓,晚点调过去?对方很开明,不愧来自特区,说:要我看,你各方面都不错,你可以先调入,我们先聘你为副教授,虽说是校内副教授,属于“地方粮票”,但很快就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转成正式的。
徐爽动心了,这也是个办法。过了几天,深圳男士又打来电话,还是催促她抓紧时间去深圳一趟。男士说,不要担心房子问题,像你这种情况肯定是三室一厅。然后,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你爱人的情况和你差不多吧?我们学院附小离这里就五分钟的路,小孩上学也是很方便的。”徐爽脸有些红了,赶紧说:“你不需要考虑爱人小孩,就我一人去。”对方愣了片刻,问:“怎么?他们不来?”“不是,我……我……是独身。”“离异?”“不,不,还没结婚。”对方好像不太相信地问:“你不是82年毕业的嘛?怎……”紧接着,又说:“晤,我知道了。你看这样如何,徐老师?我们再把你的情况研究研究,研究好了以后给你信儿。”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徐爽听出了对方口气的变化,她气鼓鼓地想:研究什么?研究我为何没结婚?你不要我,我还不想去了呢!自此,再未收到深圳一方的任何信息,看来,这“老姑娘”的身份把站在开放前沿的人也给吓住了。
2000夏天,徐爽好歹算评上了副教授。在拿到高级职称聘书之前,她就联系好了一所省内高校,人家告诉她,虽然她算个“人才”,但不属于“稀有金属”,还没达到不要档案,另外建档的层次,所以,一定要正常调动。不论辞职,还是离职,都要有档案,否则,无法接收。
很快,徐爽就拿到了高级职称聘任证书,遂将请调报告打到了人事处,第三天,人事处长就找徐爽谈话,告知学校的新规定:行政人员和工人愿调哪调哪,不受任何限制;战斗在教学第一线的教师,是学校的中坚力量,尤其是你这样有高级职称的教师,更是骨干,是精英,学校无论如何是不放的,好好在学校干吧。言外之意是,死了这条心吧。徐爽气鼓鼓地说,“平时也没见多少人关心教师、在意教师,教师在这学校里就像工厂里的工人一样,只需低着头干活。咋一提调动,教师就变成‘香饽饽’了?调也没法调,走也没法走?”人事处长只得说,别跟我发牢骚,我没有权利放你走。
徐爽没有办法,只得径直找院长,请求调离。这次,朱院长一反常态,非常亲切地、耐心地询问徐爽生活和工作上有何困难,让她大胆地提出来,他一定会责成有关部门予以解决。
徐爽说,没有任何困难,就是想调走。朱院长和颜悦色地说,想调走,是有很大困难的,学校不能破这个例,开这个口。但有何要求,都可以提,前提是继续为学校工作。还说,我们一向倡导“感情留人,事业留人”。
还没等他说完,徐爽就反唇相讥:“既然是感情留人,那就不要强拉硬拽地让人留下来嘛。对学校有感情的人自然不会走的。”
“那你对学校没感情?学校培养了你多年,给你买医疗保险,交房屋公积金,还给你评职称,这一切都不能使你对学校产生好感?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呢?”本来就不太喜欢徐爽的朱院长,一听这话就沉不住气了,他向来就不容别人冒犯。也是的,谁让徐爽像个二愣子似的,不知道头青蛋肿,给堂堂的院长话听呢?
徐爽的犟劲儿又上来了,“不管怎样说,我为学校服务了快20年了,现在提出调动不过分。我就想走。”朱院长的蛮劲也冒了出来:“想走,可以自动离职嘛!这是唯一可行的途径。”于是,徐爽想正常调入那所省内高校的愿望就泡了汤。
这之后,徐爽又安分了一段时间,要不是2001年初夏发生了于卞莉事件,加之又在一个会议上受到了意外打击,她也许就此这样下去,在矿院里混了。
那天下午,开全校党员大会,学生和教师中的正式党员和预备党员都得参加。会议主要是传达党中央的最新文件,还要研讨省委组织部长的讲话精神。哪知兼任着党委副书记的朱院长却理论联系实际,结合校内的典型事例讲解一个党员应该怎样将党的利益,学校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能个人主义泛滥,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就凌驾于组织之上,于学校的声誉而不顾。
如果说到这种程度也就罢了,好歹只是原则上说说,没有针对具体人。但朱院长似乎不尽兴,又进行了一番发挥:“有的同志,在这个问题上就没处理好,在职称问题没有及时解决的情况下,抛下教学,擅离职守,为自己的个人问题奔走;职称刚刚解决,又打请调报告,要弃学校而去。试问:这样的同志,党性是不是成问题呢?还好,经过组织上的一番教育,该同志有所醒悟。是的,一个人犯错误不怕,改了就是好同志嘛。”
在朱院长大肆发挥的过程中,已经有人朝徐爽坐的位置望了,几乎所有的教师党员都知道院长没点名批评的是谁;另外,学生也不是呆瓜,也有一部分认识徐爽的学生党员意识到徐老师犯了错误。徐爽的脸慢慢爬上了红晕,她满心烦躁,如坐针毡,不等会议结束,就冲出会场,一口气跑回宿舍,躺在床上,流出了眼泪。心想:“这个地方无论如何不能呆下去了,我一定要联系一个不要档案的学校,这样,就不必担心学校不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