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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德不仅是一位追求上进的学者,还是一名文体活动积极分子。他和所有的矿院人一样,业余文化生活非常丰富。
说来奇怪,矿院在“教学科研”这些衡量一个学校优劣的硬指标上总是在省里排不上号,历来都是倒着数的,但在开展群众体育运动方面,却一贯搞得轰轰烈烈,扎扎实实,走在全省高校的前列。
尤其是“矿院”的教职工,简直像着了魔似的,比学生们还青睐体育比赛。在这里,教职工赛事常年不断。春季和秋季的教工运动会就不用说了,单是教工球类比赛,什么排球、篮球、乒乓球、羽毛球甚至不怎么好踢的足球,一年四季也总是在矿院的天上飞,地上跳。不少教师在球场上穿梭奔跑的身影比他们在课堂上还豪迈潇洒。
每个系部都有自己的拿手好戏,就机械系来说,历年来都以女排的长盛不衰而闻名于校。在每年的全院排球联赛上,机械系女排,差不多都能拿金牌,最次也是银牌。
当然,机械系女排的辉煌战绩与徐爽这个扣球手的出色发挥是分不开的,只要别人传球基本到位,她都能跳起来“扣杀”。徐爽的水平对付矿院的女教工那是绰绰有余的。话说回来,她也没长上三头六臂,靠她一个人还是不够的,其他五个人配合得也不错,李瑶、于卞莉、万彩霞还有两个新分配来的年轻教师虽然不会扣球,但都能接发球。即使李瑶调走后,机械系女排的实力也没受影响,因为后备力量充足。在这种低水平的群众排球赛事中,只要发球不偏,垫球不飞,时不时再“啪”的一声扣球,基本上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机械系女排成立十几年了,当年的小姑娘徐爽已经步入中年人的行列了(在矿院的运动场上,女子35岁以上就被当成中年人),新分来的女教师的人数能组成四个女排阵容。按说,体育项目更适合年轻人参与,无奈,在矿院,不分男女老少,人人都是体育运动的爱好者,个个都想在赛场上一展身手,全都当仁不让,谁都不想退居二线。再说,新人们由于只是在大学里上过排球课,大都没有机会进行大剂量的实战演习,其排球技艺也不怎样,根本就不具备超越老一代女排队员的实力,凭啥取代“老女排”?于是乎,于卞莉们就稳稳地占领了排球阵地,让围在场外拿衣裳的递水的替补队员们眼睁睁地站在那儿干着急,就指望场上某个人扭了脚脖,闪了后腰,好上场替打一会儿,解解馋,过过瘾。
机械系女排还有一个过人之处,这就是他们有一个“高级场外义务指导”夏明德。夏明德指导有方,在机械系女排从胜利走向胜利的过程中,功不可没。只是在他赴匈牙利进修的前后三年多的时间里,女排姑娘们暂时失去了夏指导,因而一度走向低迷,连拿了几次亚军。
如果把机械系女排比作旧社会的“红色娘子军”,夏明德便是这支队伍中不可缺少的“党代表”洪常青同志。
夏明德对其他球类也不是特别擅长,只是对排球挺有感情也挺有感觉。他在机械系男排中绝对是个领军人物,他个子高,发球的力量大,接球的意识强,扣球扣得狠,甚至还会拦网,加上跑动灵活自如,在场上,非常突出,看起来一枝独秀。
他周围的韦君们矮的矮,胖的胖,不但自身条件不佳,后天的训练也不够,个个都像跟排球有仇似的,球到了手里,一拳擂出好远;发球“嘭”的一声发到半空,然后,那球便沿着夸张的抛物线轨迹远远地跌到场外;二传手韦君十有七八传不到位,搞得夏明德常常兴冲冲地跳起来准备扣球,结果一抬手又扑了个空,急得他在场上一边弯腰接球,一边低声喊:“不要慌!稳住!看球!接……接球! 传到位!胳膊伸直,垫起来!不要用拳头擂!” 他的叫喊也不能稳定军心,那些“虾兵蟹将”们照样被打得落花流水。有时还发生抢球冲撞的现象,于是,少不了互相埋怨,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耐烦。
机械系场外助威的的学生们喊着“好球!韦老师,加油!夏……”,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自信。他们不明白:这些任课教师,在课堂上神采飞扬,充满智慧,怎么在球场上束手无策,笨手笨脚的呢?你看他们,表情僵硬,动作失调,像一群无头苍蝇似地四处乱撞。有的学生看着扫兴,说一声“没意思”,就脱离“拉拉队”,转身走了。
自然,机械系男排的战绩不佳,从来没有打进过前六名。
在比赛失利了几次之后,夏队长泄气了,他早就把注意的目光转向了屡战屡胜的女排了。只要男排没有赛事,他准得出现在有机械系女排参赛的场外,站在靠近球网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飞来飞去的“花姑娘们”。
女排姑娘们,对这个热心的场外指导,除了徐爽有点无所谓之外,大都表现出几分崇拜,总是对夏指导那带有磁性的“低音喇叭”洗耳恭听;尤其是夏指导当上了系主任,后又荣升了院长助理之后,姑娘们更是把他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当夏指导喊“暂停”时,他们中的五人会齐沙沙地围在夏明德周围,聆听他的点评与指导。夏指导就像袁伟民一样,对着几位叽叽喳喳的女队员,侃侃而谈,面授机宜。所不同的是,袁指导和他的女排姑娘们身高差不多,人家与女队员说话是平视的;而身高一米八五的夏明德站在一群没穿高跟鞋的矮姑娘中间,像羊群里的骆驼,鸡群里的仙鹤,不得不低下头伏下身,弯成弓状。姑娘们为迎合高高的夏指导,就踮起脚尖,仰起笑脸,荡起欢波,显出一副乖巧温顺、小鸟依人的模样。这个说 “夏主任,我的球垫得是不是不到位呀?” 那个说,“夏主任,你觉得谁应该接球,就喊一下她的名字,给她提个醒儿,好嘛?” 反正,夏明德不用看脸,就知道谁在向他讨教:
娇滴滴的是李瑶,软绵绵的是于卞莉,热情似火的是万彩霞,怯生生地带着一股子敬意的是两个“小年轻”。在夏明德听来,姑娘们的欢声笑语好似婉转动听的器乐“小合奏”,他飘飘欲仙,陶醉其中,产生了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
在这支滋润着夏明德那骄傲的心田的队伍中,总是缺少一个人,那就是徐爽。徐爽不会做“女人”,也可以说不会做女下级。每当夏明德作暂停指导时,她就懒懒散散地呆在圈外,有时还会隔着球网,跟对手中的某个队员讲几句话,或者把排球当篮球在地上随便拍两下,要不就百无聊赖地活动活动腰部,看起来跟这个温暖的大集体脱节,也显得对夏指导不够敬重。
当初夏明德做普通教师的时候,对此也没有太多的不适,随着官位在身,“海龟”后又发生了跃升,徐爽的“目中无人”就变得难以忍受了。不过,他对徐爽的不满是埋在内心深处的,没有采用激烈的方式报复,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无视治怠慢,就是从来不提徐爽的名字,也不看她,好像场上只有五位队员。好在徐爽是粗线条的,并不太计较夏明德的态度,该怎么打还怎么打,持续不断地发挥着场上核心的作用。
夏明德总是在不经意间瞄一眼李瑶的胸部,当她跑动时,衣衫后面像有两只圆滚滚的猫儿在不安地蠕动,又像是有两只活泼的小白兔在上下跳跃,这时,夏明德就会有几秒钟的分心,忘了关注球员们打球的状况,而对那两个软绵绵鼓囊囊的“尤物”展开想象的翅膀,在意念中尽情地玩味。有时,还会想到自己的婆娘,并再一次对那先天发育不良的空布袋似的东西感到失望。
再看于卞莉的,虽说赶不上李瑶的波涛汹涌,但也有两个实实在在的“鼓包”。自从夏明德从匈牙利回来后,他感觉在于卞莉身上,女人味越来越浓厚了。当年的“柴禾妞”、“土包子”、“丑小鸭”,经过十几年城市的历练,加上在穿衣打扮,化装修眉上的一番讲究,已经看不出身世了,说“无四桑海宁”都有人信了。
后来,李瑶调回原籍,一起分来的老女战友就剩徐爽和于卞莉二人了,由于性格和徐爽的不会做人的原因,夏明德跟于卞莉走得越来越近,与徐爽的距离越来越远。
你说,“距离真的产生美”吗? 徐爽天性与人有距离,在她那儿,“距离的确产生‘没’”——啥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