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瘟疫肆虐全球,无辜的生命一点点逝去而且一天一天成直線上升,心情是沉重的。这个可恶的冠狀病毒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禍?希望做研究的科學家无畏无惧地給人类一个真实交代。
在这个不幸的春天,我有幸能拿到兩個禮拜的假期而且是去年就定好的,原本自驾去LA与兄弟姊妹一起庆祝我老妈的九十岁生日,誰知道瘟歿爆发,湾区和LA都封城,我們一年前的计划只有取消。就這樣我的两个禮拜在家里陪老妈度過,兩个小孩在家上网课,來美國这些年我从未呆在家休息,从未有过的轻松佛上心头,颈椎痛也比以前好多了。
虽然在家休息,我还是每天都关注瘟疫的新聞,我更关注我和我的同事们,医院的头每天给我们 Update COVID-19的信息, 如何帶PPE, 又如何脫PPE, 可是PPE 在哪里?我們口罩都沒有,一点基礎防护措施都沒有。Infection control department 來了个醫生和护士給我们做in service, 他們也是受CDC的指引而传达信息給我們:說洗手是多么重要 better than 帶口罩,全是废话,作為一个专业的医护,Droplet precaution应該怎麼做他們知道,但是他們不让我們帶口罩,雖然医疗物品短缺,虽然我們不是ICU,不是急症室,可我們的病人來全部自ICU和急疹,他們是after strokes, after trauma, after gunshot ,after 肺炎來做物理治療的。而且一些病人还在輸氧,还在咳嗽,雖然沒有发烧,我們提仪,医院不給帶口罩,那我們帶自制的口罩可不可以,我們的头說:也不可以。我們的护士都亙相瞪眼,这不是直接让我们接受交叉感染吗?我們是彻底的绝望了,这还是不是医院,我們去治療病人,可谁又会顧我們的生死?
我的假期如期的结束,4月11日当我再走进医院的大门,被一个帶了口罩的护士拦下:來,給你一个口罩,不然不可以上班,還有,別扔掉!一个口罩要帶一个礼拜!真的!头改變主意了?这个护士示意地笑了笑并点了头。我听了心里些许松了一点点,允許我們帶口罩是防疫的第一步。不然我的亲人也为我担心的睡不著睡,特別是我家的另一半已经患上了焦虑症和失眠症,如果你們家也有一位暴露在医院的一线而无任何防護措施医护工作者,你們的心情會如何?
交接班后,我发現我們部門病人比我休假前少了一半,几个肺炎咳嗽的病人三个出院了,一个送去了ICU. 我查看他們的病历,二个细菌性肺炎,一个真菌性肺炎,去ICU的病人是肺气肿惡化合併心衰。中午后我們被告知,我們中已經有两个护士助理査出是阳性,現在正在隔離中,我們部門所有的員工都要求測体溫兩个禮拜,一日兩次分別在上班前和下班前。次日我們的头接到CDC通知:目前不可再新收入院病人一周,所有的医生护士治療师和社工分批去我們的中心医院做COVID-19的檢查。
我們做的是咽和鼻試的檢查,做完后想口吐是大家的同感,我們心中有些無奈,但我們又不得不做。
回到家里,我把制服脫在車房單独給自己的一个篮子里,第一時間就先去洗澡,然後我把自己隔離在一个房間,我用視頻告訴我妈,孩子和老公,家里的衣食起居就交給你們了!
在万分的焦慮和驚嚇中迎來了医院給我的电话:Your COVID-19 test is negative!
我人小命大!谢天谢地!
我打电話给我们的头,基于現在部门病人不多,有些員工还在等檢查结果,头允許我再休假一个禮拜!
时值4月22日,外面风和日丽,我打开窗户,让阳光泻进来,让雀越的心跳起来!
今年,我还活着,便是上帝对我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