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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上旬回国,在上海逗留了一周,距上次回上海时隔两年。住在从前旧居附近的小区亲戚家的空屋里。时差严重,夜里一两点醒来,睡意全无,百无聊赖,取出手机瞎看微信打发时光。四五点时,窗外传来叽叽喳喳此起彼伏的鸟鸣声,天色依然灰黑,鸟鸣声中睡意重新袭来,迷迷糊糊重入梦乡,再一睁眼就已经过了九点。
外面阳光明媚,走到窗台前看窗外,一只不知名的健硕的杂色小鸟飞来立在伸出窗外的晾衣架上,面向窗内,与立在窗内的本人面面相觑相互打量,它大概奇怪一向紧闭的窗户为何忽然开启,里面还出现一张陌生的人脸;我则好奇并喜欢这不招自来的小东西毫无惧色,对本尊上下打量满不在乎的神态和模样。倏忽小鸟展翅飞去,我也转身去洗簌,准备去小区外面从前去惯了的点心店吃早点。
小区外面车来车往,人流熙熙攘攘。走到跟前才发觉两年前新装修的那家点心店已关闭,换成了雷允上药店,于是改去较远的章氏鸡粥店。店里除了柜台收银员听得出是上海口音外,里面煎油条蒸包子舀豆浆豆腐花的厨房工作人员和大厅里端盘子的服务员都是外地口音,说话大嗓门,分贝接近噪声临界点。在店里喝豆浆吃油条时,听到一个上海口音大妈大声呵斥服务员:神经病啊,脑子坏掉了,跟你说这个要打包打包嘛听不懂啊?!
吃完早点沿着小区外马路边上人行道散步,遇斑马线过马路时,有转弯车辆无视斑马线对面信号灯绿色行人标记,从行人面前两三米处抢道驶去,猜想大约是不想输在起跑线上吧。在汶水东路人行道上遇到一遛狗老头牵着一大一小两条狗,我越过老头向前走,忽然迎面跑来一条精瘦的黑狗,呼哧呼哧喘粗气,直冲我而来,我直觉那狗来者不善,警觉地站立不动,不料那狗视我为无物,越过我一路奔向老头牵着的大狗。那黑狗跑到大狗身边,一转身兜到大狗身后,一跃而起前腿扑到大狗后背上,立起身子直接耍流氓。那大狗扭动后腰想要甩脱黑狗,另一条小狗汪汪汪地狂吠着在大狗与黑狗身边转来转去。遛狗老头挥动手臂驱赶黑狗,用上海话说:死开点,这只流氓,不要面孔,死了远点。但黑狗完全无视老头的辱骂和小狗的狂吠,依然紧抱大狗屁股纠缠不休,我看着滑稽,笑对老头说:这是个强奸犯啊,你得叫警察。老头笑笑,抖擞精神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边大声呵斥着自壮声威边用脚去踢那黑狗,终于使黑狗知难而退,停止纠缠,悻悻然一脸沮丧失落地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老头牵走了它一厢情愿的意中狗和那条只会虚张声势狂吠的小毛狗。
时隔两年回上海,觉得马路干净整洁了不少。我们小区对面的马路上原来有许多玻璃门上贴满房屋买卖信息的中介公司,还有几家水果店和便利店,如今统统不翼而飞了,改造后的房屋只有窗帘紧闭的窗户和挂在外墙上的空调室外机,没有门面,显得颇为诡秘。以前立在街上和地铁站里的许多书报亭大多不见了,这里那里不时可见到的兜售DVD之类的地摊小贩,卖羊肉串的新疆人也都消失了踪迹,听上海的老同学说那是市里统一整顿的结果。比较新奇的是许多地铁站外金灿灿一片停满了黄色的共享单车,那让我想起九十年代初北京满大街到处乱串的黄色小面的,十元钱可以跑很远。现在的共享单车更加方便和便宜,手机一扫任意骑行,费用好像只要一两元。由于停车地点不受限制,路边到处都可见到随意停放的单车,有的东倒西歪丢弃在路边草丛里。
广场大妈舞也比以前规范。小区外上海银行前有一片空地,以前白天晚上老太太老头扎堆交谊舞大妈舞轮番登场,如今那里一片清静。大妈舞移去了附近的市民公园,我早上吃完早点曾去公园观看,一帮中年妇女在那里手舞色彩鲜艳的纸扇伴随着录音机里流出的乐曲依然跳得不亦乐乎。
在上海时数次坐地铁和公交车,印象深刻的是无论地铁还是公交车里乘客几乎都在低头看手机,有的耳朵里塞着耳机。年轻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上下滑动,屏幕画面随手指滑动飞速上下翻滚疲于奔命。中老年人有的看手机里的小说,有的一指禅在手机上打微信。两年前在地铁里还能见到有人读书,再早些时候常见到中学生在地铁里看教科书,如今地铁和公交车里仿佛片纸难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