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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令中讀羅素
曉田
新冠病毒肆虐紐約,『居家令』後在家上班,於是有了充足的閒暇,靜讀也就成了排遣孤獨的一種享受。英國著名哲學家伯特蘭·羅素曾經說過“沒有孤獨,世界上大部分的成就都不能產生。”可見,孤獨對想成事者是產生創造的機緣,對樂於充實勤於思考者則是不可多得的福利。但是只有對人生迷茫且颓废慵懒者來說,孤獨卻會成為無法消受的扎心痛苦。
最近讀了羅素的《道德哲學》,對應該如何用道德哲學的思維方法,來衡量一個人格守基本道德底線的準則,更覺“釋然放懷,無復蒂芥”。他在談到人的無窮慾望時,將“慾望”的表現歸納為“貪婪、競爭、虛榮和權力慾”。
用羅素的道德哲學來分析,人的無窮慾望之源就是貪婪。因為貪婪致使朝代的滅亡和更替、戰火的燃燒和毀滅、軍備的儲蓄和擴張,那就是所謂的“競爭”。而且這種競爭已經從個體上升至國家的層面,持續到今天衍生出“競爭夥伴關係”這一充滿火藥味的外交辭令。
貪婪也導致虛榮的膨脹,即便是一種榮譽,也處處表現出“自我”的慾望,這種“唯我”的虛榮的膨脹,會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的斤兩,忘記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更忘記了千年古訓“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從而出現“過路拆橋”,導致“三人行,必有我敵”的尷尬局面。虛榮的極度膨脹不僅會發生在个人之間,也會出現於一個集體、一個民族,乃至一個國家。
為了遏制除來自“自我”之外的競爭和虛榮的可能超越,於是權力慾的產生也就順理成章。這種權力慾不僅出現於一介平民,也更表現於一國之君。在權力慾望成為動機的驅使下,無論是平民還是君王,會更加熱衷於施人以痛苦而非賜人以快樂,而且還會將殘暴作為快樂的體驗。羅素甚至認為,對知識的追求、所產生的科技進步、從而出現的政治變革都不能排除是權力慾所推動的。而在這種權力慾的動機驅使下所推動的“社會進步”,孰是孰非,那就取決於普世價值觀對這個社會本質的判定。
上述所及“貪婪、競爭、虛榮和權力慾”的無限擴張,均是人類窮凶極惡的慾望所致,而“貪婪”則是人類原始的本能慾望之源。所以,作為具有文明理念基本意識的每個人,必須在心裡上自覺地築起一道遏制這種“貪婪”跨越的屏障。只有這樣,我們人類文明才能在和氣致祥中持久長遠。這倒讓我聯想到今日的新冠病毒在全球的瘋狂蔓延,是否可視為是自然界對人類貪婪無度地開發吞噬自然資源、肆意污染破壞生態環境的一種報復呢?
這道遏制“貪婪”的屏障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不可逾越的道德底線,所謂道德底線,就是道德的最起碼的基本規範,即對行為主體的最低道德要求。那就是所有的動機和行為都應約束在絕不損害他人和社會的範疇內,絕不可劫竊絲毫他人利益為己有。與此同時,每個人又都應建立法律意識,勇於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神聖不可侵犯。那麼,人性的貪婪就可以被抑制,社會的文明就可以得以保障。
但在我們生活中總有那麼一些人,無視社會起碼的道德底線,無理佔有他人合法利益為己有而毫無惻隱。可是總還另有那麼一些人,當他們自己的正當合法權益被無端侵害時,雖然心存不满,但卻甘願麻木不仁、得過且過、“銜冤負屈而不叫屈”的阿Q式奴性精神姿態。甚至還會引來不明事理的旁觀者廉價的聲聲稱許,將這種奴性視為謙讓。其實那是一種姑息養奸行為,已經在無意中成了越過道德底線的貪婪者們的幫兇,讓貪婪者有了持續向貪婪的縱深擴張的心理和行為空間。如果這樣的處世認知成為我們社會常態的話,那麼何來社會的“公平、公正、公開”。如果我們連自己正當的合法權益都不能也不願去保護的話,那麼又如何來維護社會起碼的“是非觀”不被顛覆,而且我們又有什麼資格來為社會的弱勢群體伸張正義呢?!
讀羅素《道德哲學》有許多感悟,而最大的感悟就是要格守被普世價值觀所認同的道德底線,這是每個人在自己的人生過程中最基本的操守。在文明的社會裡做好自己,在道德淪喪的社會裡同樣也做好自己,即使眾人作惡,也不能成為自己可以作惡的藉口,把堅守道德底線作為我們對社會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