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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4月底,上海市区已经进入混乱,国民党在南京路公开枪毙在军队中策反的共产党人。这时的蒋介石隐居在黄浦江边的复兴岛上。
在这情况下,蒋介石亲自驱车20多公里,差不多是穿过整个上海到西区的武康路40弄4号,专门拜访一位医学院的校长,希望他能够离开上海,去台,去香港由他选择。
这位校长就是颜福庆。
在这关键时刻,颜福庆选择留下来,拒绝蒋介石的诚意,等待共产党的到来。
1928年6月,颜福庆辞去北京协和医学院职务,坐火车回到上海,正式到医学院担任校长。这家医学院1932年9月成为独立的一家医学院,名称是国立上海医学院,1952年改名为上海第一医学院,1985年5月改为上海医科大学,后又改名为今天的复旦大学医学院。
颜福庆与宋氏三姐妹的母亲倪桂珍是有沾亲带故的关系。宋氏三姐妹的母亲倪桂珍逝世,全国各界赠送了巨额丧仪,颜福庆上门拜访。
“丧仪用于建造医院,这是替老太太造福啊!” 他诚恳地对倪桂珍的长女宋霭龄说,“老太太小时候寄居在吴虹玉家,吴虹玉是我的舅舅,我们还是有渊源的呢。”
宋氏三姐妹就这笔巨额丧仪转入了中山医院的账户。
经过颜福庆等人的不懈努力,中山医院筹建得到了宋氏家族、嘉道理、沙逊、张学良等社会名流和浙江政府、江海关、银行公会等机构的大力资助。1936年4月,中山医院、国立上海医学院新校舍同时奠基。
行政院副院长孔祥熙、宋霭龄夫妇、卫生署长刘瑞恒、教育部次长段锡朋、驻美大使王正廷、中华医学会会长朱恒璧、淞沪警备司令部司令杨虎、海上名人杜月笙、画家刘海粟等数千人集聚上海西区枫林桥畔,共襄盛举。
1956年1月,毛泽东在北京宴请全国知识界知名人士,颜福庆坐在毛泽东左边。毛泽东进入宴会厅,刚落座就对颜福庆说,“30年前,在湖南湘雅医学院我就认识你了。”
颜福庆一愣。他记得,有一天湖南都督谭延闿患上大叶性肺炎突发高烧,多位老中医诊治体温仍然高达40度。谭延闿请他上门就诊。颜福庆测了谭延闿体温,询问了病史,开了西药就告辞了。第二天,谭延闿的高烧居然退了。除了谭延闿,其他名人要人都记不得了。
想到这,颜福庆茫然地对毛泽东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时你是一个知名大学校长,我是一个无名小卒。”毛泽东笑道。
原来,那天是下着瓢泼大雨,颜福庆正在办公室,助手进来说:“有一位青年求见,他的妻子刚生下孩子就得了妇科病,希望能免费住院,他穷,没有钱。”
时任湘雅医学院院长、湘雅医院副院长的颜福庆说,“让他进来吧。”
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年轻男性走进来,诉说了事情经过,恳求医院能够免费让他妻子入住看病。
颜福庆当场同意免费住院。就这样,这个青年人的妻子马上住进了医院,很快就恢复了健康。这个年青人就是毛泽东,他的妻子就是杨开慧。
中国人说‘知恩必报’。
在文革浩劫来临后,颜福庆却被扣上“卖国贼”“洋武训”的帽子,在耗尽半生心血、由他一手创建的校园里,84岁高龄的老人被拉去游斗,时不时受到唾沫侮辱和拳脚相加。
颜福庆多次遭受批斗,他头上被扣上“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的祖师爷”的超高纸帽,胸前挂上“我是混蛋”纸牌;颜福庆被迫左手拿一只破铁皮畚箕,右手执一短棒,在他创立起来的校园里边走边敲,口里还不断地喊叫:“我是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我是医务界反动权威的祖师爷”、“我是牛鬼蛇神”等口号,紧跟在他后面的有七、八个教授,同样也是戴高帽、敲畚箕、喊骂着自己。颜福庆在批斗会上和游斗途中,不时受到拳打脚踢;有一次,有人把写大字报用的墨汁浇在他头上,顿时墨汁流淌淋到他身上,连鞋袜都是墨迹斑斑……
批斗结束,回到家中,儿孙们想找些话安慰他,他却摆摆手道:“不必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最叫人愤慨的是在辞职会上,居然有人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不自杀,他心平气和地反问对方:“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自杀?”
无论时代的恶风如何吹拂,他都保持做人的尊严和善良,从未以求自保说任何违心的话。
1968年后,颜福庆身体每况愈下,一天肺气肿复发,家人用藤椅将其抬到中山医院急诊室。
然而令人无比寒心的是,医生看到他,立即向工宣队请示,工宣队拒绝为颜福庆治疗,最后只开了药打发他离开。
家属要求给呼吸困难的老人吸点氧,遭到了院方的冰冷拒绝。
这时颜福庆叹了口气,对儿孙说:“我们回家吧…”话音未落,紧闭的双眼流下眼泪。
不久,他被迫离开自己的住所,住进与上海医学院一墙之隔的小楼。
1970年11月29日上午,隔壁“上医”的围墙突然坍塌,孩子们都跑去看热闹时,坐在家中的颜福庆也倒了下去。
家里人问他说:“不舒服吗?”老人摇了摇头。“要不要去医院?”还是摇头。谁能想到,这个一生为中国医疗事业奔走的老人,在这个问题面前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再问,老人没有了反应,一代医界巨星,就此陨落…
而隔壁医院坍塌的墙壁,仿佛一个时代的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