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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迪恩总统很重视这件事,让军队、警察和情报部门联合调查,我是负责人。”托德站起来走到桌旁,“他特别要我们过来,把这件事通报给你,一是要提醒你注意安全;二是请你帮忙。目前这件事还没有公开,所有的媒体都没有报道,也请你保密。我已经通知基德过来,他应该快到了。其他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不需要的人知道。”
“嗯,谢谢!”我点点头,心里挺得意,“先要加强防备。”
“全国的所有部门都已经加强警戒,拉莫的部队主力已经从东北边境调往首都。”托德对刚刚进门的基德点点头,“现在主要的问题之一是人手少,不知道那些人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他们做事很细致,除了弹壳和战斗中被损坏的枪械的一些碎片,连迫击炮弹的包装箱都没留下。”
我看着地图上标出的三个点,沉默片刻,“这是典型的游击战,打完就走,只能大范围加强防备......向北撤退,可能是北边邻国的胡图人,也可能是一种假象,不能排除是仍然忠于前总统金的人所为。但是,孟拉维离边境较远,不可能在搜捕开始前逃到国境以外。这些人必定在国内有同伙,就算不参与具体行动,也得有人提供详细情报。”
“谢夫,这个我们已考虑到了。”约翰逊说,“目前情报部门的重点就在这方面,您还记得以前的无线电侦听小组吗?它已经转属我这个部门,人数增加,功能也增多,包括所有的无线、有线通讯及信件。我们正在排查所有记录。”
“很好!”我转头笑着对托德说,“你们的人手不少嘛?让部队和警察加强戒备,一旦遭到袭击,想办法缠住,然后周边力量合围,一个都跑不掉。”
“有实际战斗经验的指挥官太少。正如你所说的,金的人有嫌疑,不能用,至少不能担任这么重要的任务。”托德皱着眉头回答。
“是是,”我翻着资料里的照片,“这些人太松懈了,照片里的营房周围连基本的工事都没有......哎!眼前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基德,你去帮帮托德先生,怎么样?”
“谢夫,”基德一愣,“......其实我更愿意守在这里,既然您命令,我可以去。”
“哦,对不起!我考虑不周,应该先问问你的意见。”我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欠妥当。
“这样吧,”托德接过去,“基德还要负责保护这里。我的想法是:请基德抽时间到各处警察和军队的哨所看看情况,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直接向我汇报,当然也要向你汇报。李,总统特别交代我,他非常希望得到你的建议,但他不能直接过来,那样动静太大。”
“我理解,我理解。”我抬抬手示意明白,“我马上和总统直接通话,讲讲初步的打算。”
“谢夫,这样不行。”约翰逊反对,“我立刻安排人给您这里架一条专线,然后配置一个精干的参谋班子。”
“不行不行!”我立刻摇手。
“先架一条专线,”托德说,“然后我出面请你们公司加快旁边院子的施工进度,如果需要参谋人员,可以安排在那里办公。李,这样行吗?”
“行!这样妥当,谢谢!约翰逊,把地图和资料留在这里,那边有个保险柜。托德,有什么进一步的消息还得麻烦你派人及时通知我,在专线完成之前。”
“呵呵!”托德笑起来,“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又有了那时的感觉。”
“唉......托德,实话对你说,我真的不愿看到你们国家再有这样的事情。”我起身扶住他的肩膀。
“明白明白,谢谢你良好的愿望!”托德紧紧握住我的手,“哦,还有,杰夫就要回来了,总统亲自发的邀请函,请他回来恢复原来的教职,还有《要塞》复刊。”
“哦,但愿他别再出错。”我无所谓地答道。
托德他们离开,我继续翻看情况汇报。影倩和崔西忙好手里的事,一起来到门前。
“李,我们可以进来吗?”崔西敲门。
我过去拉开门,让两个人进来,崔西往桌子上看看说:“李,我们能不能问问出了什么事。”
“你们坐,”我拉着两个人的胳膊让她们坐下,“当然可以,我来仔细讲讲。”
我把情况向她们说明,两个人都很吃惊,“前几天不是还说治安很好吗,这就......”
“很显然,局势有变化,不过,如果我能协助托德他们尽快解决问题,总体的趋势还是好的。”
“我刚才还在想,”影倩说,“你总是介入这个国家内部的事,是不是不好。现在看来,这事关系到每一个人,不过千万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其实一开始,我没仔细想,只是出于朋友的义气答应托德,当然总统也很客气。”
“还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吧?”崔西笑着插嘴。
“嘿嘿!”我脸一红,摸摸头笑了。
“我也支持你!”崔西接着说,“他们袭击军队和警察,还可以说是战争。但杀害市长,尤其是他的家人,那就可能是犯罪。”
“那就是犯罪,不是可能。”影倩接着说。
“姐姐,要经过法律审判才能是犯罪。”崔西不同意。
“好了,先不说这些。”我打断她们,“这事一定得保密。基德这边的警卫力量会进一步加强,他最近可能会经常出差。崔西,我们两个的枪要准备好,晚上放在床边,千万注意!不要意外伤人。还要提醒斯特林晚上注意安全,把封存的枪和子弹拿一些到卧室里。......这事还是要和苏静娥透漏一些,让她提醒所有佣人:晚上不要随意在暗处走动,以免误会。”
回到卧室,崔西就脱掉鞋袜把脚翘起来。
“干嘛?”我不明白。
“你不是说要帮我按摩吗?”崔西笑着。
“嗯!”我假装歪歪头,“好臭!先去洗澡。”
“不会吧?”她一脸惊诧,赶紧把脚缩回来扳到眼前,使劲吸着鼻子,“乱讲!没有味道。”
我呵呵笑起来,“先洗澡,上床慢慢仔细地给你按摩。”
收拾好一切,我上床把崔西的腿拉过来,从小腿开始慢慢揉搓。她舒服地横趴在床上,一头秀发稍稍盖住脸,其余的撒得满床都是。
“哎,你说你们有纪律,跟我讲讲。”
“嗯,”我漫不经心地答应,手底下并不停顿,“好些内容,没记住多少,出国前特别开会学习过,好像有一条是不能单独步行离开驻地。”
“把护照收起来真的是为防止你们跑到其他国家去?”
“是的,我听说经常有人偷偷地逃跑。”我又想起姜敏,轻轻吸一口气,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喜欢你们的政府。”崔西把头发拨到一边,歪着头看我。
“中国这么大,人口很多,总会有一些......不太一样的人。其实中国有很多美丽的风景,优秀的人,丰富的历史文化,这个国家很可爱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把脚收回去,递过来另一条腿,“我指的是政府,不是国家。”
“哦,对了,”我笑着,“上次就听你这么说,给我讲讲你们美国人怎么理解国家和政府。”
“我也不懂那么多,反正国家是国家,政府是政府。一个国家可以由不同的人组成政府,象美国那样,四年或八年换一次。”
“你这个说法有意思!”我停下动作,“四年或八年换一次政府,官员也都换掉,政策怎么可能有连贯性?一个工程,这个总统任内没完成,下个总统说不干了,停工!那是多大的浪费啊?可奇怪的是,美国仍然是最富有的国家,难道二战时获得的财富到现在还没用完?还是又从其他国家抢来了更多的财富?”
“没有啊,美国从其他国家抢东西,我不知道。”
“是啊,你很长时间没回去了,可能不知道情况。......有时间我得和你们一起去美国,看看这个世界上最强大,也是最邪恶的国家是怎么运转的。”
“最邪恶?”崔西很惊讶,“你听谁说的?美国很邪恶吗?”
“哦,”我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当着美国人讲美国坏,谁也不能接受,“应该是最邪恶的政府。”
“嗯,这样说准确一些,我也觉的有时候美国总统做得不好,可是应该不能说是‘邪恶’吧?”她换个姿势,“不过,随便你怎么想,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
“啊!这么大方,不怕我发现美国的缺点,然后对你......”这次轮到我吃惊了。
“美国是美国,我是我。”她停顿片刻,“亲爱的,我很爱你,这就足够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中国和美国有一天再次爆发战争,你站在哪一边?”
“啊?!”崔西睁大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国家要打仗,保持友谊不是很好吗?”
“万一必须用武力解决问题,而我又必须拿起枪和美国人作战,你怎么办?”
“天哪!李,你为什么要问这样可怕的问题?”她用手捂住嘴,“亲爱的,我爱你,我知道你也很爱我,可是你心中的一些东西,真的让我很害怕。你以后不会因为美国......就不爱我吧?”
“不会不会。”我也跟着她严肃起来,“有时候我心里的想法也会把自己都吓一跳。放心,你说得对!美国是美国,你是你。不能把统治阶级和被压迫剥削的百姓看成一样,美国的平民还是善良的。”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你会一直爱我吗?”
“啊?我用错词了吗?”
“不是,你说‘统治阶级’和‘平民百姓’不一样,意思我都懂......你会一直爱我吗?”
“那当然,我会一直爱你。”我把她搂过来,笑着捧起她的脸,“刚才开玩笑的,别害怕。”
“那太好了!你一直爱我就好。”她蹦起来,扑到我怀里亲了一下,然后下床穿鞋披衣服。
“干嘛去?”
“回美国去。”
“哈哈!”我笑起来,“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姐给我一盒袜子,忘在她房间了,我去拿。”她头也不回,急匆匆地跑出门外。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我陷入沉思:这两天是不是事情太多昏了头,干嘛要问这个问题?这么可爱的女孩,为救我,连命都不要了,真要是两国打起来,我会怎么办,真的离开她吗?那样做对得起她吗?我突然打了个冷战,晃晃头,到外屋拿起杯子喝了几口热水。
约翰逊办事很快,第二天上午专线已经接通。我还像往常一样每天上班,但晚上常常带着枪去一个秘密地点与托德开会。影倩和崔西不放心,总是要跟着,这又让小峰很紧张。最后托德提议,干脆把相关的情况汇报多印一份,每天下午专人送过来,晚上八点半准时开电话会议,这才最终解决问题。
我们这边紧锣密鼓,对方却一连几周没有了动静。警察和情报部门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发现进一步的线索,所有人都弄得疲惫不堪。
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约翰逊根据收到的情报,连夜带人奔袭近百公里,却发现消息有误,白跑一趟。回来的路上经过东方饭店,拐进来向我汇报情况。我也是等到后半夜才睡,脑子还有点迷糊,听完他的讲诉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那边的通信监听和情报收集工作还要坚持,其他人注意休息,保证有情况能快速行动。”
“是,谢夫。”约翰逊满脸疲惫,但仍强打精神,“总这样不行,要想个办法引他们出来。”
我看看他,说:“好主意!但很困难。”
“您说的对,谢夫,”约翰逊看看远处,“首先还是加强通信监听。您的同事来了,我得告辞,这次不能敬礼,再见谢夫。”
“啊?啊,好的。”我对他点头,然后转身,李同利正远远地向我走来。
“刚才那个是你的朋友?”他看着约翰逊的背影,“还带着保镖,都拿着枪。”
“啊,战争中认识的朋友,过来看看我。”
“听建华说,你还有一个朋友,现在是警察部门......相当于公安部长?”
“哦,是的,也是战争期间认识的。你坐,有事嘛?”
“好的,”李同利看看走廊里的座椅,用手摸了摸,小心地坐下,“我听说齐工让你回国?”
“哦,估计他只是说说。”
“别怕他,这事他说了不算。你在这的工作成绩大家都看得见,他敢这样做,我第一个反对。”李同利直直地看着我。
“呵呵,谢谢!”我笑笑,不置可否。
“王总昨晚给我打电话,肯定我的意见。还有,这个医学中心工程马上要变成省公司和我们公司的合作项目,当然,还是以我们为主导,省公司配合。......我知道你不愿意搀和我和齐工的矛盾,我完全理解。如果处在你这个位置,我也会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责怪你,但也希望你不要在关键时刻站在齐工那边,可以吗?”
“哦,不会,”我慌乱了一瞬间,然后镇定下来,“谢谢你的理解,不管怎样,我都会干好自己的工作。”
“有的时候,认真工作,反而会对自己不利。”他微笑着,“适当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缓一缓,甚至躲开,反而是好事。”
“哦,是这样啊......”我在脑子里快速搜索,思考着哪件事可能无意中帮助了齐工。
“你别紧张,”他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只是提醒一下,我走了。”
“你怎么来的?”我这才想起来,这么早还没司机,“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打的过来的。昨晚十点多才听说你的事,怕你担心,一早就赶过来。”
“我送你回去,你等一下。”我心中感动,立刻要去换鞋。
“不用不用,出租车还等在门外,我没付钱。这地方司机真好,让他等一下,都不用先付钱,也不怕我跑了。”
送走李同利,吃过早饭,我开车出去转了一圈,把买到的东西放到工地,又回到东方饭店,打算趁着事情少,赶紧补补觉。停好车以后,苏静娥走过来,说拉莫和亨特打来电话,希望见见面。我立刻困意全无,跑去回电话,让他们中午过来一起吃饭。
中午十一点四十,两个人准时到达,我站在门廊里,看着他们一行七八辆绿色越野车带着扬起的微尘冲进停车场。两人在车边整理好军装,丢下随从,阔步走到我面前整齐地抬手敬礼。
“谢夫,您好!好久不见。”亨特依然是双目如电,声如洪钟,率先开口。
“哈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和两个人依次拥抱,然后和影倩崔西一起把他们往客厅里面让。
“谢夫,我们这次奉命调到首都......这里讲话方便吗?”拉莫问。
“苏静娥,除了你,让其他佣人都离开,不要靠近,谢谢!”我吩咐道。
“我们这次是来加强防卫,”拉莫继续,“我和亨特会合后,一直在讨论,感觉这样不是最好的办法,您有没有好主意?”
“嗯嗯,”我点点头,“你们想得对,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想法,只能先加强防备。”
“我们先开饭吧?你们边吃边谈。”影倩插话。
“好的好的,”亨特和拉莫赞同,“打扰夫人了,谢谢!”
“不客气,你们是朋友,以后离得近,要常常过来坐坐。”影倩笑着,“静娥,可以开始了。”
午餐摆好,亨特和拉莫笔挺地坐在椅子上,恭敬而拘谨地进餐,时不时用餐巾擦擦嘴,微笑着回答影倩的问话。我肚里暗笑,知道说也没用,这种场合,他们必然要按照西方白人的习惯举止,绝对不肯有失礼貌。直到饭后移至湖边的廊下用茶,我趁机提醒影倩和崔西回避,才笑着对他们说:“行了,把扣子解开,现在就剩下我们四个,可以随意一些,放松放松!”
“谢夫,女士们真漂亮,夫人更是高贵,我们这样是常年形成的习惯。”亨特笑着解开扣子,向后靠在椅背上。
“呵呵,谢谢!”我摆摆手,“说说你们的情况,亨特带来一个师,拉莫带来一个团,对吗?”
“不是,”亨特摊开一张地图,“我只带来一个团,剩余的部队接替拉莫原来在边境的驻防任务。拉莫带来两个团。”
“嗯?拉莫,为什么你带两个团?”我很奇怪。
“另一个团的长官是原来金的手下,为了防止意外,与作战有关的命令由我发布。”
“为什么不把亨特的部队多带一个团过来?”
“谢夫,我的师只有这一个团战斗力较强,其他部队的装备,人员和训练水平都比较差,所以放在边境。而且,我还要兼顾边境部队的指挥,所以让拉莫负责两个团的指挥,而且在我离开时,如果有紧急情况,在首都的这个团也归他指挥。”
“嗯嗯,”我皱着眉按按额头,“各种原因造成我这边了解情况有许多不便。你们应该知道事件的具体情况了,这次都携带哪些重装备?敌人有迫击炮,不要轻视他们。”
“我们也携带了所有的迫击炮,但是数量不多,正在考虑怎么使用。”
“谢夫,”拉莫皱着眉头插话,“我和亨特路上就在讨论:这种作战方式下,西点的火炮一般用不上,最便利的是几个人就可以操纵的迫击炮。情报里说袭击者至少有四门,如果我们分散配置,很可能被对方压制,如果集中使用,又不知道下一个出事地点在哪里,所以我们很为难。”
“其实早在孟拉维的时候,我就和西点说过:装备的迫击炮太少,很多支撑点阵地都没有。幸亏有您发明的手雷抛射装置,能够暂时应急。”亨特摇摇头,“这些都不提了,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现在的关键是有效地利用现有火力。”
我听着他们说话,又低头查看地图,趁机按按太阳穴,“这是游击战,分散布置兵力兵器,表面上看所有地方都能保护,实际上到处都是弱点,还是要集中布防,每个驻守点不能少于两百人。”
两个人点头赞同,又拿出驻守点分布规划和每处的工事草图向我汇报,一直讨论到下午三点多才走。
我扶着有些失力的腰从停车场往回走,心里盘算着下午应该怎么安排办事的顺序。小强晃着大尾巴默默地跟在身后,趁我停下时抬头舔舔我的手。
“哎呦!”我索性坐在树荫下的草地上,“过来。”
狗抬头舔舔我的脸,然后又转身趴在旁边。我揉着腰,眯眼看着阳光下的庭院。昨夜睡眠不足的疲惫与各种难解的问题绞在一起,脑子里乱糟糟的。影倩顺着门廊走过来,苏静娥拿着记录本,卡姆姐弟拎着一些东西跟在后面。我的目光跟着影倩移动,她边走边吩咐着什么事情,苏静娥点头回答着,同时在本子上刷刷点点。拐过弯来,影倩远远地看见我,打发走三个人,向我走来。小强站起来迎过去,又摇着尾巴跟回来。
“坐这干什么,地上凉。”
“呵呵!”我抬头看着阳光下影倩,“好一个风姿绰约的,管家的贵夫人。刚才你在讲什么?”
“那边开始安装门窗,我安排人过去看守,让卡姆姐弟送被褥;还有雨季要来了,让苏静娥安排人检查疏通所有的排水。”影倩神采飞扬地笑着,伸手把我的领子整理好,“一刻不盯着都不行。”
“头发盘得真漂亮!”我站起来拍拍身上往回走,她跟上,顺势靠过来挽住我的胳膊,“你刚才边走边安排事情,那样子真是......真是很有......样子。”
“法语还没说好,就不会讲汉语了。我以前不这样,总是想着有什么事要是能做就自己做,前些天静娥提建议,说尽量不要自己动手,佣人有佣人的工作,而且,这样也能赢得他们的尊敬。”
“资产阶级思想啊!”我笑起来。
“什么啊?!我觉得有道理。以前我帮忙,他们都很不自在,慌得手足无措,现在反而感觉很顺畅安然。你下午还出去吗?”
“嗯,工地那边有辆车需要检查一下,踩油门加速时有点不顺畅,虽然还能开,但还是趁现在用得少去查查,别把小毛病耽误成大故障,估计也就是滤清器要换了。”
“开车小心点,把枪带着。崔西今天也在外面跑,最近治安不好,早点回来。”
“知道,你放心,白天在城里不会有事。崔西和斯特林一起,问题不大,过会应该回来了。”
“上次说杰夫快回来了,我们要不要请他们夫妇过来坐坐?”
“行啊,你看着办。”我挥挥手,上前一步拉开门让到一边,“女士先行。”
“呵呵,谢谢!”影倩笑起来,“你现在忙,合理安排好事情,到时候一定要参加。”
进门以后,我找到车钥匙,然后过去搂住正在里屋弯腰找东西的影倩强吻,不小心呼啦一声弄散了她的头发,吓得赶紧转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