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有特别开心和特别不开心。开心是因为见到很多熟悉的朋友,不开心也是见到不太熟悉的朋友。平时我是不太记日记的,但今天这个日记我想还是有必要记的,因为有快乐相聚,有思想的碰撞,也有莫名的指责和挑衅,也有一些自我反思。
1、马雷梦先生与罗兰巴特的《符号帝国》
马雷梦先生是法国人,高大英俊,是我的好朋友邓汉卿先生介绍给我的。大约是五月份吧,雷梦先生告诉他要拍摄罗兰巴特的纪录片《符号帝国》,并希望拍摄我的一些作品作为素材。我想这是好事,至少也是宣传自己,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约在今天,雷梦先生带着摄制组如约而至。按他们要求拍了一些镜头,同时还有开心的谈话。虽然少有面对镜头的经验,但面对镜头仿佛也并没有造成我明显的心理波动,只是领口戴着那个麦克风几次翻到衣服里面去了。也没有刻意穿衣打扮,完全就是平日里的腌渣状态。后来才觉得自己太随意了,虽然不敢奢望自己的形象在片子有多帅气,但愿不要太邋遢就好。
说实话,我对罗兰巴特一点都不了解,只是临时在网络上查阅了一下,大概了解了一下罗兰巴特先生的著作书目。所以,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也只能从自己见解出发,围绕自己的作品和对汉文化的理解,胡乱扯了一通。正确与否全然不知,反正很痛快。而且还当场写了《现世帖》,就是大骂北大和清华的,其实也是骂中国教育的。这些拍摄,我不知道自己表现如何,总之我搞不了表演,也但愿不要让马雷梦先生失望。
无论如何,都是非常愉快的。至少这满足了我的表现欲,也的确说了很多真心话。
2、林艺迦和她的古希腊数字
林艺迦是个外表温婉的女孩,我也不知道她多大年龄,现在流行女性的年龄是保密的。我之所以说她外表温婉,而她的内在是怎么样的我真的还不了解,我对人是很迟钝的。我们虽然之前仅仅见过一次,但在微信里聊过一些,也看过她一些文字,觉得她很懂艺术,有难得的独立思考,甚至具有非常强烈的批判意识。这些和她的外表有一定的反差。
她急急忙忙从上海赶过来,非常疲倦。雷梦先生拍摄结束,她就在我工作室补了一会瞌睡。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有我的好友邓汉卿先生,还有与我从珠海同来的好朋友舒建潮先生。老舒由于要赶去天津,匆忙吃完饭,先走了,剩下我们三人闲聊。艺迦拿出手机,问我生辰八字,而后在手机上几经换算,得出一数,逐一解析与我。有些我认同,有些不认同,总之,非常有趣。我打心里并不相信这些算命或数理人格人生分析之类的东西,但也不拒绝听来玩玩。
3、老蔡、胜利、艺迦,共同的朋友
晚饭后,艺迦说要回市里,我送她去坐车。临时她说去一个朋友那里,进去,发现一个人很熟悉。院子里的蒙古包,大胡子,他曾经和老蔡(艺术家、美术教育工作者,蔡树本)、诗人张胜利一起到过我的工作室。然后坐下叫我喝酒,我说不喝,后来又喝了两杯。这位先生我至今不知姓名,他说:你挺成功的。我说我不成功。他说我很假,不喜欢我。我说也许吧,我只是尽量真实;至于不喜欢我,那是你的权利。然后又说我楼下的巴鲁真实,如何如何。后来居然粗鲁的要与我动粗。一来他喝醉了酒,二来我看在艺迦、胜利、老蔡都是朋友,三来我认为暴力解决不了很多问题,四来他们好几个称兄道弟,要动手我也打不过。这里就是我们说的江湖吧。于是忍了,走了。
艺迦送出来,为他开脱说醉了。醉了不是理由,他对我有敌意是肯定的,具体原因不知道。我也没太生气,只有些许不爽。只有爱与恨才会使人真正的愤怒,至于这位先生,我只觉缺少点作为人的基本的礼貌。无论你是否是艺术家,你首先也是一个人,生之为人最起码的教养是必须的。但是这位先生的确没有,也许是酒后失态吧,但对我有看法与喝酒是没有关系的。其实,要说成功,我的确不成功。因为我还没搞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成功,到底是“后天下之乐而乐”是成功,还是开个好车,泡几个妞、吃几顿好饭、有点名气叫成功。我不知道成功是什么。最好就是天下乐而我亦乐,有吗?没有。所以我也根本没有成功。说实话,目前创作、出书还有一定的困难。至于人的真假面目,那要看你站的角度,是动物性、还是人性。如果把野蛮粗鲁当作一个人的真,把礼貌教养当作假,那我宁愿不要这种和畜生一样的真。所以,我的确不如这位先生以动物本能为标准的真,我只求人性与文明的真。事实上,人性除了善良,也是有欲望、贪婪、卑劣、粗暴等等恶,这就人的真实。真,未必就是好的,真只是人格的基础。
到此,不爽都没有了,因为这些我获得了思考。谢谢我的朋友带给我的快乐,也谢谢不知名的朋友带给我的思考。毕竟,二十六号过去,现在二十七号,凌晨一点。
【在此之后,我把日记发给艺迦,艺迦说他是误会我,并说你的作品对人有触痛总比没反应好,带你去本是好意,结果却这样了。我回复大概是:一是误会我可以,但是不应该威胁人或侮辱人;误会别并非意味可以不要教养。艺迦的这种袒护完全失去了公正,也对我加深了对她的认识。二是我的作品让人痛苦或快乐是你自己的事,我仅仅只是在表达我自己。三是善意我只能心领,善意未必就等同正确,未必会有好的结果。人应该怀有善意,但要做理性和正确的事情。后来我把此事给汉卿说了,汉卿说:你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受到非议和攻击是难免的。我在想,我算什么公众人物, 我只是一个爱好写写画画的平常人。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