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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1986年,我妻子曾在某部队医院工作,她们医院坐落在交通不便的山区。该院除了院长,政委,院机关,科主任,炊事员,门卫等60来个男兵外,大部分军人都是女兵。1979年~85年期间,我曾多次去那里探亲。
部队的工作和生活按部就班,几乎全年都没有太多的变化。后勤部队的特点是:团结不够,紧张有余,严肃过度,并不活泼。部队与外界的联系不便,半个月前的人民日报她们还再精读,总想从字里行间中寻找出外界的信息和党中央的“新”精神。听半导体收音机,看重放了100多遍的“列宁在十月”等电影是她们唯一的乐趣。
部队的伙食没什么悬念,知道的是干部灶 (战士另有食堂)开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喂猪那。就是春节的大会餐也没什么惊喜。军队的伙食标准和质量基本上算是维持军人们活着。
我老婆同屋的京城老乡“玲玲”,她已有7年军龄。因无法忍受部队枯燥的日子,开始自学英文。为了练习听力,她经常用半导体收音机偷偷收听境外“敌台”,可吱吱啦啦的干扰声根本听不清是英文,还是俄语。此事很快被同屋的“亲密战友”揭发。她被停职,等候处理。暂时定性为:“偷听敌台”。出事后,玲玲更加的孤独,无助和郁闷。
就在她被众人孤立的时候,伙房四川籍小战士非常同情她的遭遇。 他开始关心和照顾玲玲,经常给她弄点好吃的。一来二往,她们之间产生了爱情之外的那种能够转移烦脑的性关系。 她们经常在空病房里秘密约会,干着人类最本能的那点事。在她们频繁交往的几个月里,玲玲从性爱中得到了一点点暂时的精神解脱和安慰。
在7, 80年代,像这类“乱搞”的事,在一个女兵众多的单位里想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可奇怪的是革命群众雪亮的眼睛怎么会瞎了好几个月哪?
一天,玲玲被政委和政治处叫去谈话,问话很直接,政委说:组织早就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你要认真交代,组织对你的处理结果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在威严的党组织面前,可怜的玲玲全撂了(坦白),她只想有个好下场。可政委说她的态度不端正,不老实,没有向组织彻底的坦白交代。院领导一再强调 “交代细节”。
玲玲苦思冥想了好几天也没明白领导的意思,后经高人点拨才明白“细节”的含意。比如:通奸的次数,时间,每次是谁先主动的,用什么方法挑逗对方,每次通奸时间的长短,什么姿式等等(组织也同时逼问小战士交代“细节”)...。玲玲懵了。谁干这种事的时候还记着次数,掐着秒表...;都他妈干柴烈火的,谁说的清是主动还是被动,玲玲的脑子更乱了。一个22岁的女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性事的细节哪,为了保住军籍和前途,玲玲只能认了。
1987年,玲玲早已成为北京某中央机关的干部。一天,她在西单偶遇原部队政治处的吴干事,老吴告诉了她当年那场通奸风波的内幕。
其实,早在玲玲与小战士第一次私通时院领导就接到了举报。 每次当玲玲和小战士在屋里折腾的时候,政委,院长,政治处主任,干事,科主任,协理员等都分别在窗外听墙根儿,他们不但不制止玲玲的“错误”行为,还让干事详细记录了每次通奸的全过程。领导们不仅每次必到,他们还把它当成难得的娱乐活动,此交待材料堪比黄色小说,在领导层中传阅,以弥补领导们那颗空虚淫秽的心。
几年后,玲玲才明白院领导“要细节”的真实目的,和她疯玩了好几个月居然没被发现的原因。原来玲玲和小战士给院领导们演了好几个月的春宫戏。
数十年后,那些“优秀”的领导们从团级升到了军级,兵团级....,他们都成为钢铁长城中“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怜玲玲却一直背着骚货的名声活着.....。
2015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