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岐山出事了(三)
习总日记(2014,7,3)
上回说到我被进来的人差点吓出尿来。
谁啊?王岐山。
我懵懵懂懂地问:“岐山,你不是被他们双规了吗?怎么?”
王岐山这回开口了,他哭丧着脸使得原本悲剧的面相悲上加悲:“近平啊,双规不可怕,我伤心的是为你鞍前马后效命,到头来别说党性,一点兄弟义气都不讲,随随便便就把我卖了,像扔抹布一样把我遗弃,落得我里外不是人。看人家薄熙来,无论怎样是个英雄豪杰,敢在法庭上据理力争,而我,换作我被审判被直播,我若张口喊冤枉,法官回一句‘你找你的习总去喊冤吧。’我便无地自容啊!”王岐山说完像死了娘般嚎啕大哭。
闻王岐山一席话,我呆如木鸡,想不出半点理由来搪塞去敷衍,无法替自己辩解。我像个势利小人,不,我就是个势利小人。我不但势利,还无耻;不但无耻,还冷酷无情。可是,可是我的梦想是当一位毛主席那样的伟大领袖,一位康乾那样的明君英主。唉,没想到王岐山像一面镜子,照出我的本相却是一个小人,小人一个。
王岐山缓过劲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继续哭诉道:“呜呜,记得我上个星期已经告诫过你,反腐要控制节奏控制力度控制进度,呜呜,打击面不能太大,打击贪官不能太多,公布不能太快,老虎不能太大。呜呜,我还特意给你算了一笔账,比如全国省部级官员150人,你今年低头抓了10个,明年抬头看看数数省部级官员还剩多少?不多不少,还是150个。新提拔的加上原来老的仍旧都是贪官。呜呜,你想想算算,手指头不够加上脚趾头,脚趾头不够用计算器,你抓那10个省部级贪官的意义何在?若论作秀,抓2个、3个都是作秀,搔首弄姿挺胸厥臀可以啦,何必查10个抓10个?老实说如果人手足够,我可以帮你查150个,但你敢抓150个吗?即使你敢你能抓吗?省部级官员啊,抓了谁替你干活?呜呜,我们反腐败打老虎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明眼人能看不出来我们在干啥吗?去年北戴河密会商量好了不抓政治局常委,可你执意要搞周永康,搞得全国官员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能睡安稳觉。这不,人家不得不联合起来先把我拿下。没有了我的您,孤家寡人一个,如今自身都难保了啊,别说打老虎,即便拍苍蝇都够呛。呜呜。”
王岐山哭够了,抹干净后,忽然话锋一转,大声说道:“近平,既然你无情,别怪我不义,我要向他们检举揭发你,你的家人拿了多少钱,你如何监控其他常委,你习近平的黑比薄熙来的黑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岐山说完站起来要走。
我想起身扑过去,欲行阻止,可双腿软绵绵地不听使唤。我伸长胳膊嘶声力竭喊道:“岐山!”
“习总,习总,您醒醒,王岐山同志已经来了。”
我睁开眼,看见警卫员的脸和好奇的表情。原来是一场梦。
伸伸懒腰揉揉眼,翻个身眯了小会后,吩咐秘书请王岐山进来。
王岐山进来后,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我问:“岐山,你想什么呢?”
王岐山回答道:“习总,昨天我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说出来听听。”
“可能我古装剧看多了。我梦见一道士,身背竹篓看相算命抓药画符驱鬼降妖那种道士。那道士上下打量后问我,干啥的?我说抓贪官的。道士诧异道,啊,世上竟还有如此傻逼职业,我云游四海却头一回听说。道士把我拉到一家酒馆,非让我讲给他听。我就一五一十地把中纪委工作告诉了他。他听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问题出在那个习总近平身上,傻不可言。他说我给你写个偏方,你回去按照我的偏方给那习总近平看,兴许还有救,不然,你和那习总近平将小命不保。我一听关乎习总性命,就仔细看读并牢记那道士写的偏方。”
听到这里,我感觉像是王岐山编故事骂我,但根据他说梦的表情和王平时为人,还有我们之间上下级关系,谅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那偏方写了什么?”我问。
“其实很简单。所以醒后记得一清二楚。150-10+10=150.我不懂,道士给我解释。。。”
我打断他,说:“150个官员,抓了10个贪官,递补空缺10个,仍旧150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所以抓也是白抓。”
这回轮到王岐山目瞪口呆。
我没有理会他的表情,说道:“这算什么道理?难道抓也白抓就不抓了?即便是白抓,也要抓。难道不抓?不抓不就是鼓励贪污腐败。抓可以起到收敛之功效,多抓多收敛,抓大收敛面就广,如果把政治局常委抓几个,全国的领导干部都能震慑住。”
王岐山担心地:“习总啊,如此下去官不聊生不说,惹得前政治局常委们都寝食难安坐立不宁,说不定有朝一日联合起来,来个粉碎‘四人帮’什么的,你我可就危险啦!”
闻言我斥责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话音刚落,刘源带领几位端着冲锋枪的战士冲了进来:“习近平、王岐山,你们被逮捕了。”
我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秘书说王岐山在外面等着有事报告。
吃一堑长一智,我使劲掐了大腿:生疼。确定不在梦里,擦把脸喝口水,然后才吩咐秘书请王岐山进来。
王岐山进来后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我开口。
我望着王岐山,想着刚才那两个连环梦,不由得笑了。
王岐山傻乎乎地看着我,跟着笑了。
我问他:“你笑啥?”
王岐山滑头,回答道:“你笑啥我也笑啥。”
我说:“你不知道我笑啥你怎么笑啥?”
王岐山答道:“我虽然不知道你笑啥,但是你知道你笑啥;而我笑的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啥。”
我说:“既然你不知道我笑的啥,那你还笑啥?”
王岐山回道:“我看习总您笑,那么那个啥一定可笑,所以我也笑啥,应该不会错。”
我想了想,理了理头绪,说:“逻辑不错,道理也对,但总是觉得你不应该不知道啥就笑啥。”
王岐山谦让道:“要不,习总,您告诉我,您笑啥?”
我问:“岐山,你有没有一个梦醒之后又做第二个梦的经验。”
王岐山点点头:“有啊,不过不常发生。”
我决定不告诉他我笑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