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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压抑在心底的秘密
7月4日
凌晨零点四十二分 校医院
“没什么大碍,不过病人的头部遭到过撞击,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建议多在医院观察几天,以预防突发颅内血肿。”一番检查过后,医生说。
“好的,谢谢医生!”
听了医生的话,我们急忙道谢。
送走医生后,我们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看着病房中熟睡的孙梦伊,我们都不忍心打扰她,只好静静地等在医院的走廊外。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平静下来的云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
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直到现在我感觉仍像做梦一样,今晚的经历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凌子,你确定在楼梯口看见的那个身穿‘奥菲莉娅’戏服的人就是戴小婵吗?”辰雨似乎回想起了我在楼梯口的遭遇。
“不太确定。”听了辰雨的话,我无奈的摇摇头,“当时太黑了,那人狠推了我一把就跑开了,根本没看见正面,只是感觉像她。”
“那人穿着戏服,会不会是临时演员或是替补演员?”洛枫的思维倒是没有那么玄幻。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此时云剑又接话了,“如果只是个替补演员,即使凌子错把她认成了孙梦伊,她也没有必要那么害怕,甚至还推了凌子之后又逃走了,这一切行为都很反常,说明那个身穿戏服的人一定有问题!不论她是不是戴小婵。”云剑否认了洛枫的看法。
“可这一切太奇怪了,先是凌子发现了一个身穿戏服疑似戴小婵的神秘女人,而后,她和肖居然在小剧场的移动舞台上发现了昏迷的孙梦伊?这……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洛枫始终感觉我和辰雨昨晚的经历就像一段传奇。
辰雨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刚才医生不是说孙梦伊脑部受过撞击吗?说明她多半是被人打晕后放到移动舞台上的!”
“应该是这样,”我对辰雨的猜测表示赞同,“是谁干的?难道是……”我不禁又想到了那个仓皇而逃的神秘人,“难道就是我在楼梯口遇见的那个人?!”
“这就难说了,或许是,也或许这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云剑说着,语气透露着些许无奈。
孙梦伊究竟是如何到了移动舞台上的,真的是无从知晓。但在低头间,我忽然发现自己手中的这件诡异的王后戏服,不禁说到,“还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孙梦伊身上怎么会穿着乔特鲁德的衣服呢?”
“乔什么德?”一直喜欢摆弄各种生物实验的云剑向来对文学词汇很迟钝。
“乔特鲁德,就是《哈姆雷特》里死去老国王的王后,后来嫁给新国王了。孙梦伊一开始穿着的那件戏服就是她的衣服。诺,就是我手中这件。”我详细对云剑解释着,并把手中的戏服拿给他们看。
“这是怎么回事?孙梦伊不是演个女孩子吗?怎么穿上王后的戏服了?”从来记不住那些外国名字的他只能把“奥菲莉娅”描述成一个女孩子。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无奈的说。
“还有!”辰雨此时忽然插言了,“孙梦伊脖子上还套着一根绳子!”
“绳子?!什么绳子?!”洛枫似乎越来越吃惊了。
“没错,我和肖发现她的时候,她脖子上就套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被绑在移动舞台的栅栏上!”我接着说。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绳子?!”云剑也无比吃惊,“难道孙梦伊昏迷是因为有人用绳子勒了她的脖子吗?可是……”云剑还下意识地向病房里看了一眼,“她脖子上似乎没有勒痕。”
“孙梦伊昏迷应该和那根绳子无关。”我很快发表了看法,“那个绳结很松,甚至根本没有接触到她的脖子,我和肖很容易就取下来了。并且如你所说,她脖子上并没有勒痕。”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洛枫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难以置信来形容,“先不提凌子遇到的那个神秘人,单说孙梦伊这件事就很诡异。排除了孙梦伊自己走到移动舞台上然后不小心受伤昏迷这种可能性,那剩下的可能性就是有人让她昏迷之后将她转移上去的,问题是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从孙梦伊受伤的程度看,对方应该不想致她于死地;但如果只是想伤害她的话随便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就可以,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把她弄到那个狭窄的移动舞台上?并且更不能理解的是,还给她套上了这么一套奇怪的戏服,并且还有根绳子,这简直……简直无法用常人的思维去猜测。”洛枫一口气说了很多,在他看来,伤害孙梦伊人简直就不是个正常人。
我自认为自己的联想思维很丰富,更自认为和文学沾边的事情也都在自己的思维掌控范围内,单单这一次,楼梯口的神秘女人、两套绚烂诡异的戏服以及那根粗大恐怖的绳子,一切的画面都混在我的脑海中结成了死结,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打开。
“别想了,等孙梦伊醒了,我们或许能从她的口中了解到一些事情。”又一次看穿了我心事的云剑柔声安慰到。
我默默地点点头,也许正如云剑所言,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孙梦伊醒来。
凌晨四点三十五分 校医院孙梦伊病房
“梦伊,感觉好些了吗?”看见孙梦伊缓缓睁开了眼睛,我赶忙问到。
“没什么事了,就是稍稍有些头晕,这次真谢谢你们了。”孙梦伊感激的说到。
“别客气。”我虚让着,心里却在迟疑要不要询问她受伤的经过,最终,我选择了一种并不直接的开场白,“那个……梦伊,你怎么会到移动舞台上去?”
“移动舞台?什么意思?”听到“移动舞台”四个字,孙梦伊似乎非常惊讶。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就昏迷在小剧场的移动舞台上,你不知道?”看见孙梦伊的反应,辰雨也很是惊讶。
“我……我昏迷在移动舞台上?这……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一点……一点都不知道……”孙梦伊不停呢喃着,语气中透露着惊讶和慌乱。
“那你是怎么昏迷过去的?”云剑终于说出了我们最终想问的问题。
“我……”孙梦伊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搜寻记忆,“我只记得当时我刚演完最后一场戏,正在后台休息,这时有一个女生在后台一侧喊我,当我过去后,她忽然用力把我拉到了后台洗手间旁边,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移动舞台上。”
“你认识那个女生吗?”我赶忙问到。
孙梦伊机械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她是谁?那你怎么会听见她喊你就乖乖过去了?”辰雨很是疑惑。
“剧组人员很多,并且来自不同的院系,我不见得都认识,况且她当时穿着戏服,脸上还带着面具,我以为她就是表演那段戏中戏的演员,因此也并没有防备。”看见辰雨的不解,孙梦伊赶忙解释。
“戏服?她穿着什么样的戏服?”此时的我已对“戏服”这个字眼有了突出的敏感度。
“就是普通的宫廷侍女的戏服。不过现在想想,我当时也太大意了,戏中戏里面根本没有侍女,她戴上那张面具肯定是不想让我看见她的样子。”孙梦伊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粗心大意。
“那……梦伊,那人的声音你也不熟悉吗?”辰雨仍有些不甘心地问到。
“声音?听声音好像是……”孙梦伊的眼神忽然一闪,之后便黯淡了下去,“我不确定那是谁。”
看着孙梦伊闪烁的眼神,我明显能感觉出她对那人的声音应该是不陌生的,会是谁呢?蓦然!那个疑似戴小婵的女人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不觉间,我说出了口,“像不像戴小婵?”
“啊?!你……”听见戴小婵的名字,孙梦伊就像触电一般紧张,“你怎么……”
“我在剧场外的楼梯口遇见过一个和她很相像的人,我怀疑暗算你的人就是她!”我说。
听了我的话,孙梦伊的眼神更加黯淡了,“声音的确像她,但我总感觉她不会出现在那里。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她,可她为什么要暗算我……难道她还在怨恨我……”
“梦伊,报案吧!不管对方是谁,总之她伤害了你,就该受到法律严惩的!”我的语气很坚定。
“嗯。”孙梦伊顺从地点点头。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就在病房外守着。还有,蕾蕾说她天一亮就会过来。”我轻声的对孙梦伊说。
“嗯。”孙梦伊感激地点点头,“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忽然间,孙梦伊结束了她客套的答谢,双眼紧紧盯住了我。
“凌雪,你手里拿的是……”孙梦伊小心翼翼地问到。
此时,我不由得再次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戏服,也忽然想到这本来是穿在孙梦伊身上的,“是乔特鲁德的戏服。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就穿着这套衣服。”我叙述着衣服的由来。
“什……什么?!”闻言,孙梦伊漂亮的五官忽然扭曲了,“我昏迷时居然……居然穿着……乔……乔特鲁德的衣服?!不!!不要!!我不要穿乔特鲁德的衣服!!”孙梦伊异乎寻常的恐惧反映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似乎那件乔特鲁德的戏服就是她试图摆脱开的一个魔咒。
“梦伊,”我小心地试探着说,“这件戏服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我不知道……”孙梦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梦伊,如果你知道什么,千万不要隐瞒了,我们也已经多次劝过你,你的处境很危险。”看了孙梦伊的状态,辰雨很是着急。
“我……我没……我没隐瞒什么……”孙梦伊有些心虚的回答。
此时,曾经缠着孙梦伊的那根绳子又缠紧了我的思维。看着孙梦伊恐惧的样子,我不太忍心再把绳子的事告诉她,但为了使她尽快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梦伊,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在你昏迷的时候,身上不仅穿着乔特鲁德的戏服,并且……并且还有一根绳子套在你的脖子上,尽管我们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目前能确定的是,企图伤害你的人肯定不是只想把你弄昏迷那么简单,你身上的戏服还有绳子都说明定然还有下一步的动作!”
听了我的话后,孙梦伊害怕得久久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呢喃着一个个破碎的词语,“绳子……乔特鲁德的衣服,啊!!”忽然间,孙梦伊忍不住惊叫出声,“不可能!不可能的!哇……”随即,便毫不顾忌地大哭起来。
孙梦伊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不禁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呆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孙梦伊却丝毫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我和辰雨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至于那两个大男生更显得尴尬和慌乱。
少时,我终于小心的走上前去,试图安抚孙梦伊的情绪,“梦伊,别哭了,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我们都会尽力帮你的。”
我的话似乎没有奏效,孙梦伊反而哭得更凶了。
“这……”我有些“无计可施”了,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他们。
“梦伊,我们知道你这段时间心理压力定然很大,但你总把心事闷在心里也不是办法,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们,就如凌子所说,我们都会尽力帮你的!”辰雨再一次做了劝说的努力。
辰雨的话,孙梦伊似乎听进了心里,持续的大哭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地抽泣,猛地,孙梦伊紧紧抓住了我,“凌雪,辰雨,你们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所有……所有这些事情都是……都是阿辉干的?难道……难道也包括我……”
孙梦伊话一时让我无法回答,“梦伊,我们不是刑侦人员,当然不能完全确定,只是一种可能的猜测,你心里也有这种猜测,不是吗?”我确信孙梦伊比我们更早的意识到了死亡事件和任辉的关系,于是决定把她的问题推给她自己。
“阿辉他……真的会……真的会也对我……也包括我吗……”孙梦伊的声音愈发颤抖了,想必她害怕知道答案。
此时,我知道不能再让孙梦伊接受任何残忍的事实,哪怕是猜测也不行,便试图宽慰一下孙梦伊,“你是任辉最爱的人,即使他恨你,想必也不会伤害你的,别想太多了。”
“哈……”孙梦伊苦笑了一声,“‘最爱的人’早就变成‘最恨的人’了吧。”
“梦伊,你……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乔特鲁德的戏服这么排斥?”看着孙梦伊逐渐转向了沉默,我不禁再次想起了手中的这件戏服。
“这……这算是我和阿辉之间的秘密。”孙梦伊有些迟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