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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老镇的一个叫做Furzen Hill的山坡上伫立着一座已经有百年历史的废墟. 这座废墟曾经是一个拥有25所房间的大庄园。老镇的商人Parsons 家族1905 年修建了庄园, 几代相传。到了1941年的时候,当时的Parsons家族已经因为欠债而开始没落。1942年当地的一家纺织公司收购了这座因年久失修而空置的庄园,开始一间间拆卖庄园房间里面的装饰与材料。1942年的冬天的一个半夜,庄园忽然开始失火。 据说火势之大将老镇的半边天都烧红了。等到老镇的救火车赶到的时候,因为庄园位于山坡上,面积又大,救火车水管的水输到山坡上的时候已经是滴水之力,无法扑灭熊熊燃烧的火焰。大火燃烧了几天才灭掉,曾经显赫一时的庄园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
现在的庄园的废墟上只有残砖断瓦依旧伫立,在一年四季的交换中沉默无语。冬天的白雪,秋天的落叶一遍遍覆盖住废墟的断墙,夏天的老藤,春天的野草多少年如一日地在老墙上做窝,折射着时光的不断流逝与岁月的痕迹。每一次来到这里,都会默然无语地检视着这堆同样的残垣断壁,回味着上次见到它的季节与光景。转眼之间,住在老镇多年,孩子都已经慢慢长大,只有这堆废墟依旧未变,记录着岁月的风蚀,时代的改变。
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废墟的震惊与感触,与今日重回废墟时的感觉已经完全不同。然而,每一次都会想起英国女作家达芙妮·杜穆里哀1938年的成名作《丽贝卡》,后来被电影大师希区柯克改变的悬念片《蝴蝶梦》)里面的开场白的心境都是一样的,深刻地体现了我每次见到这个曾经繁华一世的大庄园的感觉。曾经的繁华昌盛、灯火辉煌,曾经的绿草如茵、欢声笑语, 曾经的往事沧桑、岁月雕刻,都已经不复存在,就像时间的飞灰湮灭。 弹指一挥间,回头已是百年身,一切仿佛是达芙妮·杜穆里哀优美笔触的再现:
昨晚,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曼陀丽庄园。恍惚中,我站在那扇通往车道的大铁门前,好一会儿被挡在门外进不去。烟囱不再飘起袅袅青烟。一扇扇小花格窗凄凉地洞开着。这时,我突然像所有的梦中人一样,不知从哪儿获得了超自然的神力,幽灵般飘过面前的障碍物。车道在我眼前伸展开去,婉蜒曲折,依稀如旧。。。。橡树、榆树,还有巨怪似的灌木丛以及其他一些草木,就这么纷列在这块静谧的土地上,全然不是我记忆中的景象。。。。。路面的沙砾层已不知去向,只见密密的一片杂草和青苔。树枝倒垂下来,阻挡着我的去路,节瘤毕露的根部活像骷髅的魔爪。这就是曼陀丽!我们的曼陀而故居!还是和过去一样的隐僻、静谧。灰色的砖石在梦境的月光里显得白惨惨的,嵌有竖框的窗子映着绿草坪和屋前平台。时光的流逝,丝毫无损于围墙的完美对称,也无损于宅基本身,整个宅子宛如手掌心里的一颗明珠。平台斜连草地,草地一直伸向大海。一转身,我看见那一泓银色的海水,犹如风平浪静时明镜般的湖面,静静地任月光爱抚。没有波浪会使这梦之水粼粼荡漾,也不见云块被西风吹来,遮掩这清朗惨白的夜空。。。。。一朵乌云已经遮没了月亮。乌云有好一阵子徘徊不去,就像一只黑手遮住了脸庞。顿时,幻觉消失了,窗户的灯光也一齐熄灭。我面前的屋子终于又成了荒凉的空壳,没有灵魂,也无人进出。在那虎视眈眈的大墙边,再也听不到往事的细声碎语。。。。。月亮仍被乌云遮盖着。我虽在梦境之中,却清醒地想到了上面这一切,因为像所有梦中人一样,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我会叹一口气,伸个懒腰,转过身子,睁开眼睛,迷惘地看看那耀眼的阳光和冷漠洁净的天空,这与梦中幽柔的月光是多么不同!白昼横在我俩前头,无疑既漫长又单调,同时却充满某种珍贵的平静感。这是我俩以前不曾体会过的。不,我们不会谈起曼陀丽,因为曼陀丽不再为我们所有,曼陀丽不复存在了!(节选自《丽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