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知青堂兄今年似已60有5,知青堂兄堂姐们相聚,难免重忆当年的遭遇,“恍如隔世呐,”知青的堂兄说,当年糊里糊塗地被下乡插队劳动,天々跟着农民下水田干活,去河边看日出。只要天气晴朗,我都能看到广袤的黑土地上壮美的日出与日落,那真是难以描绘的复杂心情。要你弃家下乡只需一夜,要你弃学务农只需一个月,你想回到父母身边却需要三年,学业、工齢、编制、待遇...几十年一直装聋作哑。我们下过乡中的一部分人后来的一生,回上海后的三十多年,与父母一起拥挤在老屋,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将天空遮挡得支离破碎,从此哪里再看得到日出日落呀。几十年来,我们下过乡中的一部分人后来的一生,都是在为忘却这种神经病状态而努力,为治疗那年月、那时代得的这种只能嬉笑不能怒骂的神经病而努力。
最大的知青堂兄如此道来,听得懂的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我建议,请最大的知青堂兄代劳,请诸知青堂兄堂姐都买一回我的面子,租一辆大巴,改天一早就出发,出去吃两餐,再尽心玩一通,玩一天,为了忘却那如山一般沉重的记忆。
于是,次日正午,在知青堂兄的安排下,我们一行先到了上海中山南路202号二号楼5F的“黄浦1号私房菜”馆。
今天,只贪图大哥安排的特色小吃的味道,用美味忘记曽经的徒迁,为给我们和我们的后代不再延续同样的味道,我大声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