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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睡到自然醒,懒在床上查email,看新闻,很懒散的在网上虚度了一个多小时大好光阴。起床,一堆家务事铺天盖地,准备早餐,喂饱一家人。来到后院浇水,毕竟不是专业农民,菜地苟延残喘,茴香,生菜,香菜全都开花结籽,一片残败状。只有番茄小辣椒还有收成。没有时间打理园子的业余农民很无奈,昔日菜园的蓬蓬勃勃早已不再。
把一筐脏衣服放进洗衣机,拿着环保袋开车来到农贸市场。跟小商贩为一块钱讨价还价,碰到熟人路边聊几句,捧一杯咖啡坐在长椅上看过往行人。每次都抱怨价格太贵,决心不再来;过不久又灰溜溜的再次出现,逛农贸市场成了戒不掉的小瘾。带叶子的樱桃,粉红饱满的水蜜桃,娇艳欲滴的草莓,黑莓,绿油油的牛油果,顶花带刺的黄瓜,出海打捞的新鲜鱼,刚出炉的棍子面包,还有一大捧朝气蓬勃的向日葵,沉甸甸,满载而归。看着百元新钞变成手里几个零碎散钱,一阵阵肉疼,要是傍到大款蓝颜该有多好,不用再为这点小钱心疼。可惜,半老徐娘没人睬,穷人命只好认了。
午餐依然简单,牛油果沙拉,奶酪面包,一大盘草莓,自制的柠檬冰水。家中小情人已经念叨好几次想吃朝鲜冷面,老娘只有尊命。上好的牛肉煮两个小时,锅内放几瓣大蒜。肉汤加盐放凉,放入冰箱。黄瓜片,萝卜片用盐,醋等佐料腌好,煮几个鸡蛋,准备工作就绪。躺在沙发上休息片刻,继续阅读“The lover” by Marguerite Duras,只有杜拉斯才能把爱情的本质阐述得如此淋漓尽致,激情绝望的性爱,悲怆无奈的别离,爱到尽头的孤独,怅然,读得我一声叹息。有时间真该好好写一篇书评。
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爬山了,天气太热,某天惊见胳膊上的斑点,实在被吓到,总以为自己的皮肤不错,那料还是无法抵挡夏季的烈日炎炎。罢了,还是去游泳吧。室外的泳池不大,好在空无一人。游泳其实是一项寂寞孤独的运动,透过水镜看到的是蓝白磁砖的池壁和水泥地面,挥臂,打水,换气,转身,面对的只有自己。单调的动作,一圈又一圈的毫无新意。想想那些奥运会上的游泳运动员,他们的付出与牺牲真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连着游了好几个混合泳,好累,最不喜仰泳,反正没人监督,算了。自由泳去,蛙泳回,二十个来回,算是锻炼了吧,给自己放纵大吃找个借口。
回到家,几张嘴异口同声喊饿。老妈顾不上洗澡。烧水煮面,两开就好,冲凉水,再放入大量冰块。拿出冰箱里煮好的牛肉,切成薄薄的片,鸡蛋切半,再切几片苹果。筋斗的荞麦面垫底,摆好各种凉菜,加上自己腌制的萝卜樱,几滴芥木油,半勺白醋,浇上冰镇的牛肉汤,开吃。面质细韧,凉滑,汤汁冰爽,酸辣。一筷子几缕面,两片入味的黄瓜,萝卜,薄薄的牛肉,一起放入嘴里,慢慢地品,细细地嚼,捧起海碗,喝一口辛辣,冰凉的浓郁肉汤,啊!美好生活,不过如此。餐桌上竟无人讲话,只闻吸溜吸溜,吧唧吧唧的声音。每个人面前的海碗不多时都空空如也,添面,加汤,又一轮的吸溜吧唧。“老妈的冷面比任何一家韩国餐厅的都棒。”瞧瞧俺的小情人,多会拍马屁,让我怎能不爱他?
晚上,坐在电视机前看Michael Phelps又拿金牌,Jamaica的女飞侠称霸,梦之队在篮球场上陪玩,哪个队能是他们的对手?只要他们不掉以轻心,金牌是囊中之物吧。朋友打来电话,奥运,人生,小说,烹饪,海阔天空的聊,不知不觉中已过午夜。这一天,忙碌并开心着。
青涩的,半熟的,熟透的,挂满藤枝
翠绿的,橘黄的,鲜红的,犹抱琵琶
浑圆的,细长的,晶莹的,娇艳欲滴
辛辣的,甘甜的,平淡的,人生百味
肥瘦的,多汁的,坚实的,齿颊留香
嫩绿的,洁白的,辛辣的,交相辉映
牛肉嫩,鸡蛋香,苹果甜,大快朵颐
冰凉的,嫩滑的,细腻的,晶莹透亮
柔软的,光滑的,生脆的,赏心悦目
细嚼的,慢咽的,精致的,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