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袭童看人性的堕落

昨天我打开圣经，“恰巧”就看到了这一段 “我見日光之下有一件禍患，似乎出於掌權的錯誤， 就是愚昧人立在高位；富足人坐在低位。 我見過僕人騎馬，王子像僕人在地上步行。”这段经文又一次提醒我，愚昧立于高位所带来的的无穷祸患。

中国传统中，人民崇尚的是除暴安良；不齿的是欺负弱小、妇孺。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当年荆轲虽然因为没有得到我们榆次的天下第一侠客盖聂之助而使刺秦功亏一篑，但壮士亦因舍生取义而名扬天下。就是最不堪的榆次街头爱打架的赖小子，多也不屑于欺凌妇孺之勾当。

记得70年代末的一天，飞云扶着自行车在等隆隆驶过的列车。路边有一个赖小子趁机开始动手动脚调戏一个同样等在路口的女子。那时，一般人们都不大敢惹赖小子们，因为赖鬼们都是些不要命的主。那女子躲，那赖小子就嘻嘻哈哈地追。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随着一阵叫骂：“MD，敢欺负女的”，只见路旁冲出另外三个赖小子，直奔那个调戏女子的赖小子而去。一顿拳打脚踢，其中一个赖小子因为用力过猛把自己的懒汉鞋踢飞在空中打转。最后把那个家伙打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完了那几个得胜的小子拍拍手扬长而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老子最见不得欺负女的和娃娃们”。

可见：能除暴可称英雄，不欺小亦为丈夫。芸芸众生，堪称英雄者寥寥；比如飞云之流、树叶掉下来也怕砸破脑袋之辈，当个不欺小的小丈夫，宏愿已足。

可是，随着脑袋里面装满“封建”传统观念、坚守道德底线的人逐渐老去，新人们就更多地被“新”思想取代，传统的底线就会一再被突破。文明的回升抑或堕落有一个滞后效应，就像强盗闯进你自家的院子，你不能说院子里的梨子是拜强盗所赐。你吃的梨子是你父亲在你未出生时所载。秋天收获的，是因为春天的播种。你春天种什么，到秋天就收获什么。

今天我们收获的三陆、袭童的苦果，无不是几十年前所栽种。它正在开花、正在结果。原来，我们为了“革命”可以对自己的“敌人”实行残酷无情的打击，无论那些“敌人”是谁，不管他们是兄弟甚至父母、儿女。我们曾经是那么的现实、那么的唯物，并引以为豪。如今当这些狂徒认定整个社会是他们的敌人时，对孩童下手无疑可以取得最大的战果，那就是他们的最佳选择。从袭童事件来看，袭击者是传统意义上的懦夫，同时却是伟大的唯物主义哲学家、真正的浑身是胆雄赳赳的、大无畏的向人类道德底线冲击的、反封建传统的践行者。这根本就不奇怪，就像李玉和在红灯记里面唱的：“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

有人说，如果社会实现公平的话，袭童之类的事就不会发生。我深不以为然。固然，社会问题可能是促成这些事情的直接原因。相对公平肯定可以减少这类案件，但那并不是治本之法。何况一个没有信仰的、一切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只务“实”不务“虚”的、贪婪的、心灵深处毫无畏惧感的社会，公平根本就是奢望。当年我们不是宣称，当物质极大地丰富的时候，社会就能实现公平。如今我们的物质相对更加丰富了，可是我们距离公平更近了还是更远了？

这就是圣经传道书所言的愚昧人立在高位的祸患。因为当愚昧人立于高位时，真理、公义、智慧和高贵必为不义、愚昧和卑贱所践踏。文明就是一个绝对堕落的过程。有一个相似的道理，我们中国人都耳熟能详，那就是：小人得志，祸患无穷。和袭童比起来，将来发生的只怕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警察几年前早就把自家的大门保护好了，现在幼儿园需要保安了，不知道将来是否每个人身边都需要雇一个保镖？假如那保镖也起了坏心眼，您不成张飞张翼德了？

如果一个社会能够承认并反省到自己的愚昧、贪婪和不义；高举真理和智慧；让应该骑马的“王子”骑在马上，令应份的“仆人”行走在地上，社会才会有公义，文明才能复兴。只有文明的复兴，才是一切问题的治本之法。舍此别无它途。关于这一点，飞云具有绝对的自信。

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