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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集电视连续剧《混血儿》
第一集
16、
在平原城饮食服务公司党总支书记吕政的办公室,张德宝正聆听吕书记的情况介绍。
吕政道:“德宝啊,你生身父母的情况谁也不清楚。当然,这并不妨碍你政治上进步,毕竟你从出生起就是在你的养父母张山和张王氏的抚养下长大的。现在,主要问题有两个:一是证明你养父母是地下党交通员的原伪满平原城警狱捕刘大成(尽管我们知道他解放前是平原城中共领导人)解放后不久便病逝了;第二,与你一起在平原城被国民党抓丁,后来又同时在解放平原城之前拉一大卡车弹药投奔解放军的吴小五一时还没有联系上,所以,你入党的时机还不成熟,还要等内外调的结果。说实话,至于等到何时,我心里也没谱。不管等到什么时候,我希望你都要按一个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时刻准备着在政治上更上一层楼。在年轻干部中,我是看好了你的。”
张德宝内心虽然挺窝火,可当着公司总支书记的面,只好耐着性子,表决心道:“吕书记,我听你的话,感谢党组织的培养,我保证服从党组织的安排,积极为党工作,不论人在党内党外都争取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
吕书记鼓励道:“好。”
17、
当晚,邢佳媛加班,张德宝去公司下辖的饭店吃饭。他边吃、边喝,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过去。
18、(回忆)
3、4岁时的张德宝在养父母张山和张王氏的关爱下玩耍;
6、7岁时的张德宝在与邻里的小孩打架。被打的小孩骂张德宝“杂种”。张王氏赶来,上前扇了了骂人的小孩一个大嘴巴;
张德宝与一同拉人力车的几个同伴在与被打小孩的父亲与亲友们争论,继而打斗起来。这时,巡捕的哨声越响越近,大家一哄而散;
身穿伪满高小制服的张德宝在跟着养父张山拉的三轮车,边跑边同养父交谈。坐在车上的太太感动地看着面前的奇特父子。张德宝道:“爸,我回了。你早点儿回,啊?”张山答:“啊。”
张德宝正在学校的操场上打篮球,一个人力车夫紧张地找了过来。
张德宝听见有人喊“小宝”,扭头发现是爸爸的工友,惊讶地迎上前去。
张德宝问:“游叔,你怎么来了?”
游叔贴着张德宝的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话,然后拉着张德宝的手便走。
游叔将张德宝送上列车,递给张德宝一封写着北平某地址的信。
张德宝带着帽子,背着小包裹,走出了喧闹的北平站;
张德宝一路打听着一家药铺,快问药铺附近时,被问的人紧张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店铺道:“昨天被日本人封了,店里的人都被抓了。”
张德宝听了,愣在原地。这时,他看见离药铺不远有一家“东北旅店”;
张德宝进了“东北旅店”。
一个与张德宝年龄相仿的小伙子正在擦拭柜台,看到张德宝进店,马上问:“先生住店吗?”
张德宝有些尴尬地答道:“我想打听点儿事儿。”
小伙子问:“啥事啊?”
“嗯,”张德宝本想问药铺的事,但转念道:“你们这里需要人手不?我从东北来这投亲的,可到这才发现亲戚搬走了。”
小伙子为难地道:“我也做不了主啊。”
张德宝恳求道:“听口音,你也是东北人。老乡,你能帮我在掌柜面前说说吗?”
小伙子马上热情地问:“你东北哪疙瘩的?”
张德宝只好如实答:“我平原城的。”
小伙子高兴地道:“我八面城的,还真挺近的。这么的,我给你喊个能做主的人。”他转身就朝后院喊:“童姐!”
不一会儿,一个端庄秀丽的年轻女子从后门走了进来,埋怨道:“小五子,你针扎火燎的,喊啥呀。”声音未落便看见了张德宝。
被称作“小五子”的小伙子马上道:“对不起,童姐。咱这儿有个老乡有难,想求你帮衬。”
童姐看着张德宝,和蔼地问:“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张德宝又把刚才说给小五子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加了一句“我念过书,会算账。”
童姐听了,爽快地应道:“会算账好啊。那你就在这柜前做事,帮我管管账。”
张德宝喜出望外,感激地道:“谢谢,童姐。”
19、
“张经理,”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关心地问:“再来二两?”
张德宝醉醺醺地起身答道:“吃饱喝得,洗个澡儿,回家睡觉。”
20、
张德宝进了铁西浴池,售票处的浴池员工马上热情问候,递上毛巾、香皂。
张德宝一边四处打招呼,一边走进男宾休息大厅。
21、
张德宝刚进男休息大厅,浴池的团支部书记、身材高挑(绰号“大洋马”)的马玉梅从女池子部走进售票处。
卖票的年长女人笑道:“来晚一步。张经理刚进了男池子。”
马玉梅生气地道:“张姐,你别老瞎编排!我正处对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年长女人道:“我说啥了?我也没说你啥呀?”
马玉梅不自然地道:“我求求你了,张姐。张经理还是你们一家子呢,你别给人家造负面影响啦。”
张姐道:“好啦。我再不说了,得拉吧?”
22、
张德宝在浴池里泡着,又回忆起过去。
23(回忆)
在“东北旅店”的小阁楼里,张德宝与小五子躺在各自的床铺上聊天。在聊天中,张德宝得知,童姐是在帮助一个绰号“刘胖子”的东北老头儿打理这家旅店,实际上是“刘胖子”的诸多情妇之一。
童姐躺在在自己单间的大床上捻转反侧,回想白天与张德宝接触的情景。
白天,张德宝在勤快地工作着。
小五子看见童姐对张德宝特别关照,而且一口一个“大宝”地叫着,马上与张德宝的关系不自然起来,晚上睡觉时也懒得与张德宝聊天了。
傍晚,童姐对张德宝道“大宝,晚上过来帮我核核账。”
张德宝忙说:“童姐,我太困了。明儿我早点儿起来,趁柜面上不忙时帮你,好吗?”
童姐答道:“不好。”
张德宝低声道:“童姐,这容易引起误会。你的忙,我想帮在明面上。”
童姐面带不悦地问:“小五子找你别扭了?”
张德宝答:“没有。跟小五子没关系。”
童姐好似醒悟了一样,道:“啊,你是嫌弃我跟刘胖子的关系。”
张德宝忙辩解道:“那更不是了。你们之间的事儿跟我有啥关系啊?”
童姐恨恨地道:“大宝,你个无情无义的,”她本来想说“杂种”来的,但马上改为“家伙”了。
当天晚上,小五子又开始与张德宝聊天了。
24、
外边售票处的吵架声将张德宝拉回了现实。搓澡的老山东来到池子旁,对张德宝道:“张经理,你出去管一下吧。”
张德宝马上问老山东:“咋的啦?”
老山东答:“‘蔫吧’犯病了。”
“犯病?”张德宝不明就里。“他犯哪门子病啊?”
老山东答道:“趴女池子窗户框呗。听说他还趴过女厕所。刚才又趴女池的窗户,被抓现行了还嘴硬。”
张德宝听见外边越吵越凶,起身道:“这个驴进的!”
“张经理!”老山东未及说明细情,张德宝已经气愤地去穿好衣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男池子。
25、
在售票处,张德宝见马玉梅(长相与回忆中的童姐有几分相似之处)已经被“赵蔫吧”气哭了,马上走过去,揪住“赵蔫吧”的衣领,厉声问:“你啥毛病?嗯!”
“赵蔫吧”这时根本就不蔫吧,梗着脖子,瞪眼向张德宝叫嚣:“你把你那毛爪子给我松开!公司经理咋了?我怕你呀?”
张德宝质问:“你趴没趴女池的窗户框?”
“赵蔫吧”还嘴硬:“我是擦窗户,义务劳动!”
张德宝怒道:“男池窗户框的玻璃没一块干净的,怎没见你擦啊!?妈了个巴子的!”
“赵蔫吧”回骂道:“你妈了个。”
张德宝还未等“赵蔫吧”的“巴子”二字出口,“啪啪”地扇了“赵蔫吧”左脸和右脸各一个大嘴巴子,同时恨恨地道:“我替你爹妈教训教训你”!
“赵蔫吧”就势“咕咚”地躺倒地上,装疯卖傻,口吐白沫。
张德宝见状,像揪小鸡一样把“赵蔫吧”挪到一个空闲的女盆浴屋子中。他转身问身后的马玉梅:“这种混账东西!怎么不开除他呢?”
马玉梅头一低,答道:“他是公司吕书记的亲戚。”
这下,张德宝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的党票已经被自己两巴掌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