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
·小炉匠·
2005年年末,一场袭击美国中西部的大风雪把我结结实实地堵在家里。所有计划全泡汤了,只好在家睡懒觉。
快到中午才起。窗外一片耀眼的银白。积雪已快有一米厚了。百无聊赖,一看雪已停了,就开上我那四轮驱动的小卡车到35英里外的小镇上去泡酒吧。
大白天的,又下这么大的雪,吧里空无一人。独自喝了几盅闷酒,一点没意思。想着林冲雪夜上梁山的故事,就揣了瓶威士忌踱出酒吧,开车慢慢往回遛。没开
多远雪又下起来了,过了几分钟竞飘起了鹅毛大雪。高速公路上的能见度立即降到了只有几十米,雨刷开到最大也扫不净前窗。好在前后都无车,又有充足的时间来浪费,就信马由缰,慢慢地往回开,还不时拎起酒瓶子来呷上一口。
突然,左边黑影一闪,一辆黑色的大房车(Van)忽的一声超车而过,转眼就消失在前方的风雪中。我的车时速在40英里左右,而那黑大万超得那么快,估计速度少说也有65英里。谁这么愣头青,在这么危险的天气下开快车?
想着只听前面轰的一声闷响,紧跟着一串咕隆咕隆的噪声,好像一只大桶在滚动。不好,出事了。驱车上前,但见雪地上乱七八糟的印迹,却不见车。正纳罕间,只听左前方的路基下通的一声,随着一个明亮的大火球升起一朵蘑菇云,原来那黑车已翻下路基,破裂的油箱把燃油淋满车身,又被点燃。
炉匠一看不敢怠慢,忙从卡车后箱抄起灭火器和一把雪铲奔将过去,只见那车车底朝天,熊熊地燃烧着,大火映着白雪格外刺眼。炉匠的6磅化学灭火器对这么大面积的火是杯水车薪,忍着灼人的热气对着油箱顶部猛喷了一气,火势虽一下被压住,却全无熄灭的意思。灭火器转眼耗尽了,火又轰的一声燃起来。
炉匠知道如果不马上灭火,车内的幸存者就会被活活烤死。可汽油和机油这么多,不完全烧完是不会熄灭的。这时四个轮胎也被引燃,吃吃地冒着火苗伴着刺鼻的黑烟。看来眼前只能往车上扔雪降温,等油燃尽了再想办法。想着就用雪铲把雪大铲大铲地扔上车的底盘。真是托了大雪的福,车周围积雪足有二尺多厚。雪象细细
的面粉,扔在火中的底盘上嗤嗤地腾起大团的白气。炉匠仗着酒力,围着车飞快地一铲接一铲,几分钟铲起的雪就足以把车埋起来。很快车前方引挚部分的火被扑灭
了,红红的火舌随着白白的水气中变成一股蓝烟。还没容得高兴,一股小风一旋,车尾油箱处的火又轰的一声引燃了前面的蓝烟。火苗趁势回马一枪,在炉匠脸上扫
了一把,只见眼前一亮,带走了睫毛,烧卷了鬓角,留下一股淡淡的焦味.靠,燎猪头也不过如此.
这雪还真是灭火的好武器,扔上车的雪象又湿又重,像条毯子一样盖在火上,没等雪化尽,一大铲又盖上来。经过漫长的几分钟努力,大火终于灭了,车底盘上盖上了厚厚的雪,有气无力的冒着白气。
这时才有空帮助车内的幸有者。仔细看看这里是一辆很特殊的车,结实的玻璃窗上涂着深黑的镀膜。从外面看不见车内。虽然在公路上滚了多次。车架却只有轻微的变形,没有像普通车那样扁成沙丁鱼罐头。窗玻璃也一块未碎,甚至连一点裂纹也没有,看来是辆高级防弹车。(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