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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结局是怎样的,我都无法否认,过程中我的心曾入少女热恋般的震颤过,正是这种情不自禁无法控制的震颤,让我一度迷失了自我。
第一次正式见面后,我和鸿只是保持着Email的联系,通过Email,我们讲述着彼此的工作或是当天的心情,讲述着曾经旅游的经历或是对时事的看法见解,他的对生命的态度大气平和,对人生的看法独到精辟,渐渐的,我好似一个抽食鸦片上瘾的人,每天生活主题变成了等待他的Email,我的邮箱就那样一直在我电脑屏幕上开启着,工作闲暇时,我会每三五分钟的刷新一下,期待着能有新的邮件。
每次看到他新的邮件,我都会傻傻的笑出声,心中愉快的激荡是令自己都意外的。我将他的每一封邮件都视为珍藏,一遍一遍的看,几乎每个字都能背下来。那段不见面的日子里,或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的原因,我在自己构造的美好的想象中这样那样的想象着他。想着他的稳重,想着他的能干,想着他平凡中的不平凡,无法用优秀来形容他,却折服在他的丰富与宽广中,在那样的想象中,我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他。
期间,我再也没有去过公司附近也许可以与他相遇的那间咖啡厅,因为,我不知道和他见面后我会说什么。我没有想过要去对他表白,也没有想过要和他有什么结果。我甚至于满足着脑海中这种可以无限蔓延的想象。也曾问过自己:“我怎么了?”却立刻被涌上心头的莫名的喜悦替代了答案。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了两个多月,第二次见面是在没有刻意安排的情况下。一天下班后,我独自一人开车上了山顶,我喜欢那种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感觉,开阔的视野会让我的心一起澎湃起来。可是那天在山顶上,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孤独感,我的心在告诉我,我想见他。那一刻,似乎是两个多月情感积蓄的一种爆发,我没有多想一秒钟,就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那个号码印在他的名片上,虽然从来没有拨过,但早就烂熟于心。
很快,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我语塞了,突然发现也许自己是冒昧的,他可能已经下班回家了,正在与家人共进晚餐,正在和太太散步。我好像一下子清醒了,没有说话,将手机挂断了。
紧紧握着刚刚给他拨过的手机,我感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已经跳到了喉咙口。我困惑着自己的紧张,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心动感觉吗?
在一片空空如也的茫然中,我听到了自己手机的响声,下意识的接通了,却意外的又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眼眶里涌上了眼泪,那是不听话的眼泪,也是不争气的眼泪。
“哎,是你吗?刚才是你打给我的吧。怎么不说话呢。”鸿的声音依然那样的稳健。
“我…… 没给你打电话,你搞错了。”我不讲理的耍赖。
“哦?那,那个来电显示?哦,不是你打的也没关系,你在哪里呢?”他真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他知道要给我留些余地。
“我在山顶上…”其实我多想再说一句,你来吧,我想见你,可是我还是将这句话吞下去了。
但是,他帮我说了那句话:“一个人跑到山顶去了?这样吧,我马上过来找你。你等我,很快,二十分钟。”
那是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令我的孤独感顷刻间荡然无存,突然发现在我丈夫身上都未曾得到过的那种依靠感,在那一刻居然被我体会到了。我就像个乖乖的小女人,静静的等着他的到来。我迷惑,但是欣喜着,我彷徨,但是忍不住的享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心灵依靠感。
见到他时,所有的语言都显得是多余的了,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我敢说,从他的眼睛里我也读到了他对我的喜欢和想念。没有说一句话,我们就拥抱在了一起,紧紧紧紧的相拥,这个拥抱里,有两个多月来的期待和渴望。我也曾经历过轰轰烈烈的恋爱,也曾体会过缠绵热烈的激情,可是与鸿的相拥时刻却分明是一种千年等一天的感觉。
那晚,他吻了我,我是如此陶醉于他的吻,他靠近我时那成熟的男人气息令我窒息,令我不知方向。我任凭他的双手将我的脸抚摸,任凭他的唇捕捉着我的唇,享受着他传递给我的热烈,也享受着他对我的痴迷,我似乎方才明了,原来,我也可以是一个这般柔弱性感的小女人。
窗户纸被捅破后,一切都变得明朗并且迅速。
不久后的一天,在郊外一个深山老林的木屋旅馆中,我们有了第一次真正的肉体接触。问我的心,我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我的理性思维清晰的告诉我,我爱他,我的感性思维也清晰的告诉我,我爱他。在这种坚定下,当他轻轻的解开我内衣时,我没有反抗,没有挣脱,相反,我无限温柔的回应着他的抚摸和亲吻。心里只无数次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我愿意!”
说实话,他不是一个床上功夫很老练的男人,中规中矩的性爱方式,明显的不知道如何调情如何使女人兴奋,更无技巧可言。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接受和喜爱,我如同一只小猎豹般的挑逗他甚至在教导他,看到他惊异但兴奋的眼神,我内心充满了喜悦和快乐。那样赤身的相拥相抱,让我觉得这世上从未有人同时在肉体和心灵上于我如此亲近,只想永远这样被他拥有。
从木屋旅馆回去后,仿佛从天上回到了人间,如同一场梦醒,我和鸿进入了第一次无语期,我们彼此没有给对方再写去任何邮件,也没有打过电话,这不约而同的无语。为什么?我似乎也无法解释清楚,虽然心里天天念想着他,想着他的拥抱,想着和他在深山里的温情,想着和他在郊外散步的浪漫,想着我能想到的一切,可是,现实中的理性,还是让我们都停下了继续前进的步伐。
就这样安静的过了很多天,虽然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可我依稀仿佛能感觉到他也在想念我,我想着,就这样算了吧,留下一段美好,给彼此留下一些空间,未尝不是件好事。心里的炙热在那些美好的记忆中慢慢的变成一种温暖的情怀,有眼泪,有欢笑,有快乐也有无奈,也许残缺是另一种完美。
可能在整个过程中,我一直遵循于精神上引导肉体的主导意识,所以我忽略了肉体欲望对于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的意义,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大家都说要想保持美好请不要和他上床的道理。
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他的一个邮件,内容是简短而直接的:“我想你,我要你。”
这样直接的呼唤是我毫无防备的,但我的心被这赤裸裸的呼唤活生生的俘虏了去,顿时没有了方向,失去了自控。
又是一次激情的重逢,他抱着我在我的耳边说:“我想着不再靠近你,我忍着不再去想你,可是我控制不了想要你的欲望。你让我体验会到了真正的性爱快乐。”
在他这热切的表白下,我迷乱了,我忘记了去分析性和情,欲和爱,只是将自己又一次的给他,看到他像一个英勇的战士占有着我的身体时,看到他满足的神情时,我心里荡起阵阵涟漪。当一切都安静下时,他汗涔涔的躺在我的身边,疲惫中没有忘记帮我盖好被子,微微感动下,我问了一句似乎很愚蠢的话:“你喜欢我吗?”
“小傻瓜,我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这是他的回答。
也许是因为他的那个回答,在那一次翻云覆雨的激情后,我的内心有了一阵子沉思的反省。我开始怀疑他对我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我已经分不清楚他对我的想念来自于什么了。精神?肉体?如果是精神,为何肉体的欲望是那般明显?如果是肉体,那我在扮演怎样的角色?我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中……
夏日的烈焰下,人有一种赤裸裸的奔放,却在回家时想找回心灵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