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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一周与儿子一家一起去女儿那里玩,这是最高兴的事了,子女孙辈团聚了。但今天一天就全泡在 I-80上了。
Interstate 80 是一条横贯美国的州际高速公路,全美第二长,西起旧金山,东至新泽西,村里路不平兄可能熟悉。纽约人上此路多为去滑雪或Outlet买名牌减价货。除此而外,我与她有另一层纠葛。
为去女儿家,常开I-80。有时看看周遭的庄家,树林与当年服务的农村几分相似,恍如隔世。
一年儿子买了辆新的 Corolla,借来试试。想想小马力,开着也没经心。一段下坡路,前后的车纷纷转道减速,我还傻开。突然后面警笛警灯大作,只能 Pull over。耽搁半小时不说,大洋120也帮政府减赤字了。
印象最深的是很多年前的那一次。女儿一家才来不久,女婿拿到个不错的 Offer,在 Ohio。当然只有去。买了辆 Nissan Sentra,驾照也是刚拿到的,老丈人当然义不容辞,陪同前往。他离别妻子幼女在一个飘雪的冬天,我俩上路了。一路上,雪越下越大,只我们一辆车在荒山里爬行。旅程算是艰难的,但总算平安到达预定的旅馆,办完手续我即赶往克里夫兰坐飞机回纽约。那时都没手机,等我上了飞机,想想他一个人怎么在这风雪中开这 70 来码呀? (去时是我开的)他一定也怕我雪中的飞行是否安全。纽约家中的妻女在为我们两人担心。忧忧的一晚。
但也就是这一步成就了今天他们一家的一切。
渐渐老上去了,这十几小时的长途,80号公路,还能开几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