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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后期,在中华大地上出了一位忧国忧民的爱国词人与直言声震内外的谏官,他就是广西临桂人——王鹏运。
王鹏运(1846~1904)字佑遐,自号半塘老人,晚号骛翁。
王鹏运从小勤奋好学,苦读诗书,同治九年(1870年)举人,进京举进士不第,便滞留京师,先后任过内阁中书、内阁侍读、江西道监察御史、礼科给事中、礼科掌印给事中等。
清后期词学很盛。王鹏运一生词作很多,主要有《袖墨集》、《虫秋集》、《味梨集》、《骛翁集》、《蜩知集》、《校梦龛集》、《春蛰集吟》、《南潜集》,还有自选集《半塘定稿》。他对五代、宋词作了大量的校勘和整理,花了二十四年时间刊刻出《四印斋所刻词》、《四印斋宋元三十家词》。这两部校勘本,被后人誉为完善精美之作。
在这些词中,或隐晦、或明显地表露了作者忧国忧民的情怀,如“承平箫鼓浑如梦,望神州,那不哀伤愁新悻……海水横飞,怕有城乌,唤人愁起……从教泪满青衫,俯仰苍茫,恨题凤纸。”(莺啼序)《味梨集序》说:“今年(甲午)……三四月之交,忧愤所触,间为长歌以自序写。”“蒙庄有言,梨桔柚味各不同,而皆适于口。然梨之为味也外甜而心酸,此则区区名集之意云。”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光绪、慈禧西迁,王鹏运留北京,这段生活反映在他的词中,也反映在他的《庚子秋词序》中:“大驾西幸,独身陷危城中……夜渐长,哀声四泣,深巷犬声如豹,狞恶骇人,商音怒号,砭心刺骨,泪涔涔下矣!”忧愤悲凄的心情,流露无遗。
王鹏运论词,主张“重、大、拙。”何谓“重、大、拙?”根据况周颐的解释:“重者,沉着之谓。在气格,不在字句。”对沉着的解释是:“情真理足,笔力能包举之。纯任自然,不假锤炼,则‘沉着’二字诠释也。”“大”是“托旨甚大”,“拙”则是“其不失之尖纤者,以其尚近质拙也。学词者不可不知。”他的论词主张,对词学界是一大贡献,在清季产生过很大影响。由于王鹏运、况周颐是广西临桂人,故,史称“临桂词派”。
清代末年,内因农民起义,外因帝国主义入侵,清王朝的统治摇摇欲坠。1884年的中法战争、1888年的英军侵入西藏、1894年的中日战争、1900年的八国联军攻入北京,这些外国入侵,赔款割地,签定不平等的条约,有识之士,纷纷寻求救国之道,王鹏运也不例外。他在北京参加了以广西籍京官为主而组成的“觅句堂”文学活动,还参加了康有为联络、帝党赞助、文廷式出面、沈曾植等为总董的“强学会”。
康有为在受知于光绪帝之前,他的很多奏折,如请修京城街折、劾徐用仪阻挠新政疏等,都是王鹏运代上的。很明显,王鹏运是站在维新派一边的。他自己也上了许多奏疏,今日的北京大学也是王鹏运奏请开办的。
中日战争以后的1896年春,光绪帝和慈禧太后驻跸颐和园。当时的颐和园荒废已经三十年,要花很多钱去修理,加上臣子们上班朝奏,大臣仅有憩息之区,而小臣们则只有呆在宫门外,任凭风吹雨淋、露冷冰寒,等待天明。封建社会的早朝,天亮便进行,而臣子们大多数住在北京城内,从城内到颐和园几十里,为了早朝,深更半夜就得起床,遇着下雨落雪,还得顶风冒寒,踯躅于泥潭之中。日子长了,臣子们怨言甚多,但谁也不敢讲。作为一个地位低微的礼科给事中王鹏运,却上疏光绪帝和慈禧太后:“颐和园驻跸,请暂缓数年,俟富强有基,经营有绪,然后长承色笑,侍养湖山……”。为了这道疏,王鹏运险遭杀身之祸。
王鹏运在面临杀头之际,由于军机大臣一再挽留,光绪帝对维新变法人士有着恻隐之心,慈禧太后也自知理亏,是她耗去海军经费和卖官敛财的三千万两巨银,修葺了颐和园,造成战败后果,便以谕旨“此后如有人妄奏尝试,即将王鹏运一并治罪”而下了台阶。王鹏运因此得以幸免一死,并保留了官职。
但时至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九月,当李鸿章代表清政府与德、美十一列强订立辱国的《辛丑条约》,再向侵略者赔偿白银四亿五千两之后,王鹏运哀叹补天无术,毅然主动挂冠南归,有词为证:“乃决然诧傺以去,宁流落而死,一瞑而不视。”
翌年,王鹏运开始南归之路。先是经过开封、商丘、徐州、淮安、南京、镇江等地。是年秋,达到上海,喜晤了分别多年的词友朱祖谋将自己删定好的《半塘定稿》托付他代为刊行。后来,朱祖谋在广州刊印了这部书稿,在词坛产生了重大影响。王鹏运又继续前游吴县、苏州、无锡、常州。在苏州又喜晤了词友郑文焯。
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王鹏运选择在扬州东关街住下来,他在这里主持“仪董学堂”。三十年四月下旬,词友与小同乡况周颐专程渡江到扬州,王、况久别重逢,“彼此诧为意外幸事”,感慨万分。会晤中,况周颐征得王鹏运的同意,取走了他的奏稿,拟将其奏稿写进书稿里。有幸的是,由于此举竟为王鹏运保存下了这些珍贵的奏稿。
至此,“清季四大词人”(王鹏运、郑文焯、朱孝臧、况周颐)都已重聚,皆相对唏嘘,互诉伤怀。
会友心事已了,因仪董学堂无法施展他的才能,他辞了学堂,应两江总督端方之邀,再度到达苏州相会。
旗人端方与词人王鹏运、况周颐素有深交,并钦佩他俩的才学。这晚,端方特别在苏州八旗会馆(今拙政园故址)宴请王鹏运,边饮宴边观剧,相见甚欢。不料,时正炎夏,观剧直到深夜,王鹏运多饮了jiu水,突患急症,加之他对民族之悲的终日积郁回到旅居的两广会馆后未能再起,至二十三日午夜,微疾遽卒。得年仅56岁。